堂主沒待多久就走了。
他也在愁,沈識預下落不明。
也不知道望著床頂望了多久,雲卿佞側過頭,看向地麵上,阿樹平常所睡的地方,枕頭和被子都好好的疊放著。
掀開紗幔,雲卿佞不小心從床榻上跌落在地,手臂間一陣痛楚。
她爬起來,搖搖晃晃地走到阿樹所睡的地方,支撐不住身軀,撲倒在一旁,緩緩側過身,躺在被子的一側。
“阿樹”
半個月過去。
一間客棧。
沈識預敲了幾下門。
房間裡傳來聲音,“進。”
沈識預推門而進,容夙已經包紮好自己的傷口,穿上了衣服。
沈識預問“我們何時動身回魔教?”
容夙頓了下,“明日。那些人查到了?”
“一個小門派派來的人,衝著教主來的。發現教主出來,就暗地裡跟著了。本來以為是我們的人,疏忽了。”
當日,他們也派了人,本想借此演一場戲,假意攻擊,讓阿樹陰差陽錯救沈謀士一把,至此,沈謀士對阿樹刮目相看,時常邀請阿樹一同品茗閒談,兩人成為至交。
這樣,阿樹時常出入沈謀士居住之地,不會引起堂主的疑慮,也好為他們商議謀劃端掉魔教而打掩護。
不過現在被打亂了計劃,容夙隻能換個身份,沈謀士的手下。
阿樹已被亂箭射死。
沈識預當時也嚇了一大跳,魔教中的人走了之後,他們的人立刻出來,一批人把容夙救走,另外一批人去抓那些埋伏的人。
好在那些箭沒射中要害。
沈識預有手下護著,沒受什麼傷。但他這次回魔教,得裝出一副受了重傷的樣子。
沈識預想到安插在魔教的眼線傳來的消息,不由打趣道“容夙,你這魅力也不行啊。阿樹死了,教主也沒多傷心。”
“還有還有,你不在了,其餘男寵更是噓寒問暖,日日巧遇。特彆是那個叫殷祭的,可是殷勤了。”
容夙沒理會他的調侃,“她近日都在做些什麼?”
“和以前一樣,重新摸索起逃出魔教的路線。可惜,堂主那兒有人盯著呢,即使摸索出來了,也逃不出去。不過也沒事,等魔教被端掉,她也就能離開了。”
容夙沒說話。
雲卿佞關上殿門,睡在阿樹平時所蓋被子的一側。
淡淡的冷香縈繞在鼻尖,和阿樹的人一樣清冷。
油燈放在旁邊的地麵上。
雲卿佞拿出袖口中的路線圖,攤開,借著油燈的光亮,細細掃過路線圖的每一個地方,記下一些重要位置,又收起來。
她有預感,她快要摸索到魔教的出口了。
把油燈放置到桌上,熄掉。
殿內,陷入一片黑暗。
雲卿佞躺下,側著身,閉著眼,蜷縮在一起,“阿樹”
她要早點逃出魔教,去找尋阿樹的下落。
出去玩的前一日,她還拿著路線圖跟阿樹說,要帶他逃出去。
她不願意相信阿樹已經死了。
“阿樹,你一定在外麵等著我,對不對?”
靜謐的殿內,沒有人能回答她。
沈謀士回來了。
是被兩個手下抬著回來的,受了很重的傷。
堂主立刻跑去探望,囑咐沈謀士好好養傷,如有缺的藥材,立即和魔教中的人說,讓他們去外麵取。
堂主很高興,等沈謀士養好了傷,繼續推進魔教稱霸武林的計劃。
堂主走前還說,他聽聞沈謀士對教主有心悅之意,現今那男寵死了,不會在橫亙在沈謀士和教主之間,他可以做主,讓沈謀士和教主成親。
沈謀士歎惋著說,教主現在心情應當是不好受的,這樣的事以後再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