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時候我在想,這幫狗日的,怎麼就這麼團結,我到哪裡都會被人抓到,我買煙,去小浴室膽戰心驚的洗澡,偶爾出去吃個飯,都特麼的會被人抓,每次都是亡命浪奔,險象環生。
有次豹哥的人帶著刀和紅纓槍追我,嚇得我鑽進了林園二村的小胡同裡,那裡我熟,七拐八拐,被人還是堵進了死胡同裡,我嚇得一個浪奔助跑,爬上了一個矮牆,順著那矮牆,又爬上了旁邊的一個民房屋頂!
那年的我是渾身武功,那幫人爬不上來,在下麵對我罵罵咧咧,我居高臨下對他們大聲叫罵,下麵的人拿著手裡紅纓槍和刀對著我砸,我一邊躲避,一邊揭開屋梁上的瓦片對著他們砸,把他們砸的鬼喊狼叫。
後來那邊打電話不斷來人,有人抄小路來圍我,嚇得我不敢玩了,順著屋梁,從這個房頂跳到另一個房頂,抄小路跑了。
九零時不時的在外麵跟我彙報江城的動向,我問他嗎的,怎麼到處有人追我?
九零告訴我,他在家上網上qq,江城遊混子建立了幾個大qq群,成立了獵龍小隊一組,二組,三組,無數的江城混混拉了群,在裡麵討論我的動向,抓我,怎麼弄我!
我特麼的傻了眼了,這特麼的是全城追捕啊!
那時候的江城遊混子經常拉群,什麼江城精英黑勢力一群,二群,我也拉過很多群,後來這些群我本來是群主,現在成員都開始抓我了...
九零說沒事的,自己有個小號混在裡麵,虛張聲勢,彙報情況,及時告訴我。
九零告訴我,你最近彆出來抓人了,吃飯都彆出來,喪九出來了,他說要弄死你呢!
我靠,你麻痹啊,喪九不是被抓了嗎,怎麼出來了?我的心裡涼了半截。
九零說喪九後麵有人,取保候審,反而二地主被弄了八個月,你小心點,喪九不是當年的喪九了,後麵有外地老板挺他,劉三,雲風,克叔也都很看好他...
嗎比的,草,鄉巴佬,他們都眼瞎嗎,捧這麼個鄉巴佬,我氣急敗壞的罵道。
那段時間我幾乎精神衰弱,每天電話都有人打電話來,說話很衝,你嗎的你在哪兒呢,我要弄死你!
你他嗎彆躲啊,你不是很威嗎,出來啊!
你嗎的,報位置,老子挑了你的手腳筋!
一開始我還和彆人對罵,問對方是誰,然後我就煩了,直接黑名單,然後各種威脅信息不知道收了多少,搞的我特麼差點神經衰弱。
我有的時候晚上反思自己,自己之前做的事情,太過於過分,打架讓人跪下,尿尿在人家臉上給人家洗三溫暖,逼著人家抱著樹,唱我是一隻小小鳥。
不過我絲毫沒有放棄,他們越是追的凶,我越要證明給他們看,心中的恨意在燃燒,我在苦苦的撐著,等到守得雲開見月明的那一天,我會一個個將他們給弄死!
每當夜裡的時候,我和露露打完電話,看著黑漆漆的房間,就忍不住很難過,很孤獨,全身發抖。
我點上一根煙,瑟瑟發抖,我想,也許是點點和哥哥,在天上懲罰我吧,他們看我做的太過了。
不過不管怎樣,既然走到這一步,我是不會認輸的,已經這樣了,要認輸早就認了,我不妥協!
有一次我準備去洗澡,蓮蓬頭啪嗒一聲掉地上了,和水管分離了,我也不會弄上,也噴不出水,我氣的眼淚汪在了眼裡,將蓮蓬頭給砸的粉碎,自己生悶氣,他嗎比的人倒黴喝涼水也塞牙縫。
外麵天空灰沉沉的,下著大暴雨,電閃雷鳴,像是我的心情。
我氣的一個人亂叫亂罵,將全身脫得一個精光,把露露給我買的洗頭膏沐浴露塗在了頭上和身上,一個人衝到大暴雨裡,就那麼光屁股郎當的站著衝,雙手展開素麵朝天任由雨滴打在了我的臉上,像是個瘋子!
天空電閃雷鳴,雷聲滾滾,我在雨中一陣怒罵,一指戳天,來啊,都尼瑪的來啊,看看老子怕不怕你們,讓暴風雨來的更猛烈些吧,草擬嗎的!
洗完澡乾毛巾擦了一下,點根煙躺在了床上呼呼大睡,梅雨季節的夏天很冷,尤其到了晚上,溫差大,外麵風大雨大,吹得那紙糊的窗戶啪的一下子漏風。
我凍的不行,睡在涼席上,連被子都沒有,隻有個薄毯子,我凍的瑟瑟發抖,想找什麼東西蓋一下,怎麼找都找不到,結果最後好不容易在房間一角找到了幾個裝農藥化肥的塑料包裝袋,我拿了四五個,跟套子一樣把自己套進去,就這麼蜷縮在裡麵睡覺。
我特麼的夜裡想想眼淚在眼眶裡打轉,什麼時候受過這罪的。
第3天,我光榮的感冒了,發燒,三十九度,全身發酸乏力,嘴巴裡說胡話,腦神經一嗡一嗡的。
胖子過來給我帶吃的時候嚇壞了,手忙腳亂給我去買藥,又去家裡給我拖被子,喝了幾袋子板藍根,裹著厚被子捂著,誰知道不但沒好,好像還更嚴重了!
我大腦空白,全身發抖,滿嘴說著胡話,嚇得胖子笨手笨腳不知道該咋辦...
等我醒過來的時候,我的手上,已經掛著輸液瓶了,阿紅回來了。
她哭紅了眼睛看著我...
原來阿紅回來了,打電話給胖子,胖子說我病了發燒了,阿紅去診所把醫生叫到了我這裡,把輸液瓶和架子都帶著了,這才把我給弄好。
ps:那時候的身體,是真的好,那麼嚴重的感冒,吃點藥吊瓶水,很快又生龍活虎了...
“龍哥,我早知道你會這樣,你為什麼不聽我的...”阿紅趴在了我身上哭。
“好了好了,我這不就感冒了嘛,又不是什麼大事!”我說。
“我求你了,你回去跟三爺道歉吧,你不可以這樣子,你這樣我很心疼知道嗎?你扛不了的!”阿紅說。
“我扛的了的,我陳少龍什麼人你知道,彆人不行我可以,好了阿紅,你最近彆和我走太近,江城的人都在找我,你彆總往我這湊!”我說。
太子看著我,搖了搖頭,說你能不能彆逞能了,人在屋簷下不得不低頭呀!
我還是那句話,要想我低頭,除非他下跪,老子不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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