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吧,可能也隻有你喜歡找我玩了!”我對著妖紅說道。
“不會呀,大家都心甘情願的跟著你呢,對了龍哥你是不是心情不好呀,大晚上一個人跑到這裡。”妖紅問我。
“沒什麼了,抽根煙吧。”我拿一根紅南京給她。
“不要啦,我隻抽這個。”妖紅說道,拿出了一根細細長長的綠摩爾點上。
她其實也挺好玩的,抽煙和我一樣固執的認牌子,我是專抽紅南京,她總是抽綠摩爾,咖啡色的細煙,吸起來有淡淡薄荷清涼味兒,我是抽不來。
偶爾她也會換牌子,抽一樣細細長長的一種台灣煙,叫“520”,煙嘴是那種紅色的愛心,除了這兩種牌子,我沒看她抽過彆的煙了。
“阿紅,你說我是不是一個特彆喪的人呀,跟我在一起的人都會倒黴?”我問妖紅。
“哈哈,怎麼可能呢,你最威啦,怎麼會喪呢,瞎說。”妖紅嬌斥道。
“可是真的啊,你看看,點點跟我在一起走了,哥哥他也走了,你說我是不是害人精,你敢跟我在一起玩嗎?”我問她。
“他們的離開根本就不是你的錯,你不要自責啦,我有什麼不敢的,連做你的女人我都敢呢,嘻嘻!”妖紅笑。
“好了彆開玩笑了,我是說真的,我真的感覺我好喪,我感覺我都是在害人,我真的很煩躁!”我皺著眉頭說道,深深吸了一口煙,砸在了地上。
“好啦龍哥,這個世界上,每個人生下來都在害人,你又何必在這裡自責呢?”妖紅笑著對我說。
“怎麼可能,你儘在這瞎說,哪裡每個人都在害人呢?”我無奈的說道,感覺她在和我瞎扯。
“本來就是呀,每個人都在害人,我們出生,老娘要受十月懷胎之苦,然後我們長大,我們叛逆,我們不聽話,不斷傷害身邊的每個人,戀人因為我們的脾氣而痛苦,父母因為我們的叛逆而難受,然後我們的舉動不斷影響身邊的每個人,這個世界又不是你一個人在犯錯呀!”妖紅笑道。
“你說的好像也有點道理哦!”我笑了笑,她那古怪的邏輯,倒是讓我想開了點。
是啊,這個世界上誰不是在犯錯呢,哪怕是聖人,也會犯錯啊!
“都是環境所逼啦,這個世界哪有什麼好人還是壞人呀,你不要想太多啦,飛鷹幫的幫主,才不會這麼的優柔寡斷呢。”妖紅笑,拿著胳膊肘撞了一下我。
“好吧,聽你這麼一說,好像明白了點兒。”我笑道。
也許妖紅說的是對的吧,這個世界上,每個人都在犯錯,而每個有錯的人,必有彆人犯錯加身。
曾經我小學的時候,是一個特彆善良的孩子,每次看到路邊的老奶奶寒冬臘月,守著一個燒餅攤子,凍得手像是穀樹皮,寒風中瑟瑟發抖,然後燒餅一個賣不出去,我就特難受。
我會拽著媽媽,死纏爛打,又哭又鬨,把老奶奶的燒餅全部買下來,讓她好回家休息。
小學的時候學過一篇課文,叫《凡卡》,到現在還記憶猶新,課文中講述了一個叫凡卡的皮鞋店小學徒,在黑暗的壓迫年代,被雇主毆打,虐待的可悲故事,他同上小學的我一樣大,每天忍饑挨餓,被打了受不了就寫信給遠在鄉下的爺爺。
整篇文章是以書信的形式表達凡卡的悲慘遭遇,描述了那個黑暗年代的芸芸眾生的一個悲慘縮影,最後老師告訴我們,凡卡這封信是永遠都寄不出去的,因為他根本沒有寫上收信人的地址...
我當時因為這麼一個虛構的人物,能一個人縮在被窩裡,摟著小熊貓,哭了個死去活來,想想又哭,一而再再而三,害得老爸老媽以為我傻了...
後來我也不知道怎麼就變成了這樣,一天不打人我心裡就不舒服,也許和父親的拳頭有關吧,他打我,我難受,我又反抗無力,隻能出去尋找彆的人發泄吧。
這個世界,也許真的和妖紅所說的一樣,不是我一個人在犯錯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