酒杯落地,粉碎成渣。
周圍的人瞧了過來,看出了這是故意之舉。
在場都是修行者,不可能犯意外掉落酒杯的這種低級失誤。
“兩位有什麼問題?”
一個身著淺綠色長裙的少女,專門伺候這幾桌的客人,快步走來,欠身有禮,柔聲詢問。
“這酒,很一般。”陳灼華不難為一個下人,指名點姓:“麻煩姑娘將鬆竹閣的掌事請過來,有事想當麵商談。”
“好。”綠色長裙的少女沉默了一下,看向陳灼華的眼神有些憐憫,敢在鬆竹閣鬨事,下場已然注定。有些事不是她一個侍女能解決的,原原本本的稟報上去即可。
坐在大廳的客人們和妙齡女子,皆用戲謔的表情打量著這個角落。
“一年到頭,總有幾個不長眼的家夥。”
“鬆竹閣可是瀧虛宗的搖錢樹,據說有大能坐鎮。”
“這兩人的氣質雖然很不俗,但修為威壓不高,應該是初出茅廬的小年輕。”
眾人大大方方的議論著,毫不避諱。
一個是三百萬年前的腹黑老祖,一個是以凡人之軀力壓帝屍的上古戰神,在這些人的眼裡成為了初生牛犢不怕死的小輩。
“噠噠噠...”
不多時,一個容貌豔麗的中年美婦走來,一襲貼身的錦衣,將身材完美展現了出來,一顰一笑儘顯嫵媚。
其身後還緊跟著幾個護衛,氣息不俗,冷峻如。
“我是鬆竹閣的三掌櫃,林萍。”中年美婦停步於陳灼華的麵前,表麵上微笑相待,內心卻在思考著很多問題:“兩位如何稱呼?”
兩人沒遮掩修為氣息,將元嬰境和金丹境顯露出來。
即使如此,林萍也沒直接動手。
打聽一下對方的來曆,再做出相應的對策。
“陳灼華。”毫不遮掩,直言自己的真名,反正蒼禦州沒人認識:“無門無派,散修一個。”
“散修?”
林萍身為鬆竹閣的三掌櫃,專門處理這種瑣事。識海中搜尋著“陳灼華”這個名字,確實沒有任何印象。
但凡是有頭有臉的人物,林萍都會記錄在案。畢竟,乾他們這一行的人,最主要便是懂得察言觀色,知道那些人不可得罪。
即便鬆竹閣背靠著瀧虛宗,也得小心為上。
“陳公子想與鬆竹閣談什麼事?”
林萍暫時沒有發怒,繼續問道。
“鬆竹閣的這些女婢,不知鬆竹閣是通過什麼法子找來的?”
被一群人注視著,陳灼華麵不改色,道明意圖。
一個散修敢在鬆竹閣鬨事,不是蠢貨,便是有什麼依仗。
因而,林萍仔細應付,暫不可輕視:“這與公子無關。”
“我非要知道呢?”
陳灼華笑著逼問。
明眼人都看得出來,陳灼華擺明了是要和鬆竹閣扳一下手腕,來者不善啊!
聽到此言,林萍臉色一變,不再保持著淺笑溫婉的模樣,柳眉一蹙,斥聲道:“兩位故意找事,是鬆竹閣哪裡得罪了嗎?”
“閣樓後院,有一批尚且年幼的女娃,正在被強迫練習著各種技藝,以後好用來招待來客,我說的沒錯吧!”
陳灼華一語點破。
林萍的麵色陰沉,表情微變。
顯然,陳灼華並未胡謅,說的是事實。
雖然陳灼華一直坐在大廳,但一縷神識透過了重重禁製,悄無聲息的看清楚了鬆竹閣最為陰暗的角落。
“說這麼多乾什麼,動手砸了吧!”
倏忽,桃花仙來了一句,將氛圍推到了一個更為沉悶的高度。
劍拔弩張,且有一絲殺意泛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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