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咻”
隻見陳灼華用右手食指點了一下杯中茶水,於桌麵輕輕一劃,寫出了一個“一”字。
這個字,恍若是一柄即將出鞘的利劍,隨時可能從桌麵飛起,斬裂天穹,橫斷長空。
劍君低眉,全神貫注地盯著桌上的這一縷劍紋,身體一顫,心潮澎湃。
接下來的數個時辰,陳灼華與雪域劍君聊著天,講述著關於劍道的獨特感悟。
聽君一席話,勝過千年的苦修。
前路迷霧,皆因陳灼華的指點而散去。劍君仿佛看到了一條通往劍道頂峰的康莊大道,隻要自己努力前行,終有一日可以攀至高處,立於頂端,一覽眾山小。
劍君聽得如癡如醉,不知不覺便已夜深。
“多謝尊者。”劍君收獲頗豐,強壓著心中的那份狂喜之意,起身一拜:“我這個人嘴笨,不知說些什麼。往後尊者若有需要,但憑吩咐。”
“既是同門,我不會客氣的。”
陳灼華微笑道。
“不打擾尊者了。”
劍君又是一拜,敬意濃濃。
今日過後,雪域劍君依靠著青宗這棵大樹,不說能成為當世最強的那一批存在,最起碼也可位列於次一流的位置,受到世人的敬仰,有資格見證盛世的繁華。
目送著劍君離開,陳灼華休息了一下。
門外又來了人。
察覺到了一縷熟悉的氣息,陳灼華探出神識,知曉了來者是誰。
未等陳灼華開口同意,這人就主動推門而入,毫不客氣。
葉流君身著一件深藍色的錦服,大步流星。
兩人相見,不約而同的一笑。
湖畔古亭,酒香四溢。
對坐飲酒,開始聊天。
“你怎麼突然間破開了瓶頸,眨眼間登臨神橋?”
對於這一點,葉流君甚是好奇。按理來說,陳灼華距離神橋之境看似隻有一步之遙,實則這一步很難跨出去,少說都得三五百年,甚至更長。
“得到了一些造化,僥幸。”
陳灼華嘴角含笑,回答道。
“什麼造化,說來聽聽。”
葉流君很感興趣。
“喝了一杯仙釀,然後就突破了。”
陳灼華省略了過程,講述出了結果。
“切。”葉流君給了一個白眼,明顯不信:“不說算了。”
就算以葉流君的見識,也想不到人世間會有一杯仙釀,能助陳灼華這種變態衝破了堅不可摧的境界瓶頸。
說真話你不信,那可就怨不得我了。
陳灼華不做解釋。
“你小子到底做了什麼傷天害理的事情,突破個神橋居然引來了天罰。”
那一日天罰臨世,葉流君都被嚇了一跳,直呼離譜。
放眼古今,查閱典籍,沒有出現過類似的例子。
“也許是我的容貌過於英俊,引得天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