遺忘了過往的全部,仿佛失去了靈魂,僅剩一個軀殼。這種感覺,令白發女尤為不適,不知該去往哪裡,該做些什麼,方向不明。
“時間到了,你自會尋回全部的東西。”
黑衣人與白發女顯然很熟悉,看起來不是敵人,否則不會心平氣和的交談。
“你叫什麼?”
白發女凝視著黑衣人,沉吟道。
“空。”
遲疑了一會兒,黑衣人認真回話。
既陌生,又熟悉。
兩人相視著,許久未言一句話。
“這個小娃娃,很厲害。”黑衣人將話題轉移,瞥向了與天道之眼抗衡著的南宮歌,語氣中帶著幾分驚訝和讚歎:“也許,他真能觸碰禁忌,窺視過往。”
白發女沉默不言,眼神淡漠,神情清冷。
“我走了。”黑衣人還有很多事情要去做,來此隻是想看看,聊了幾句話,該離開了。
目送著黑衣人離去的背影,白發女的眼前莫名閃過一些零碎的畫麵,比較模糊,難以取得有用的信息。
冷漠,不願與人交流,高貴如一株生長於雪山之頂的冰蓮。
白發女垂眸,陷入了深思。
......
關於黑衣人的身影足跡,除了白發女以外,沒誰看到。
世人的注意力,全被南宮歌吸引住了。
天道之眼的威壓,籠罩了舊土。
每個人的頭頂,都似被一層厚重的雲霧壓著,難以喘息,視野模糊。
“轟隆”
時有雷聲,震天動地。
“撕拉——”
一些混亂的法則四處飄蕩,撕裂長空。
“砰”
偶爾會有輕微的血肉炸響之聲,便是南宮歌又一次受傷了。
短短一個時辰,南宮歌滿身傷痕,濃稠的血液浸透了衣裳。
雙眼失明,左臂齊肩斷裂,胸口冒出一個血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