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請進。”
守碑人側立於門口。
兩人一前一後,走進庭院。
不久,落座於一棵樹下。
“想聊些什麼?”
陳灼華看著麵前的老頭,麵容布滿了皺紋,大半輩子奉獻給了界碑,十分敬佩,輕聲道。
“前路茫然,請尊上指點。”
守碑人以前極少與人交流,不善言辭,有什麼直言,語氣帶著請求的意味。
“你乃長靖侯之後,所修道法可還完整?”
這一點,陳灼華需要問個清楚。
“相隔百萬年,很多東西早已遺失。我能走至今日,還是有很大的運氣成分。”
長靖侯的傳承丟失了過半,守碑人步入神橋八步以後,多年來修為不可再進一絲一毫。
前些日子與劍仙切磋論道,雖有一些心得,但收獲甚小。
“這個東西,對你應該有用。”
陳灼華取出來一枚紫色的玉簡,放於桌上。
“這是?”
守碑人低眉一看,眼有疑色。
“長靖侯一脈的核心之道。”
以陳灼華與太微的這份密切關係,能得到這一脈傳承,並非難事。
起初,本打算以此物為誘惑,讓守碑人欠下一個人情,以後可能派的上用場。哪曾想不必去尋守碑人,他直接在青宗住下了。
“這......”守碑人的眼裡波蕩起了一圈異芒,猛地抬頭,不知該如何表達情感,一時怔住了。
“不用多言,收下吧!”
陳灼華微微一笑。
張嘴結舌,不知所言。
守碑人隻好起身,朝著陳灼華深深一拜,以表謝意,銘記此情。
“以後青宗若有麻煩,還需勞煩閣下費心。”
陳灼華點明了自己相助的緣由,就是為了青宗。
“您放心。”
滴水之恩,湧泉相報。況且,守碑人很喜歡青宗這個地方,內心深處有了一絲歸屬。
“我還有事,不便久留。”
說著,陳灼華決定離開。
陳灼華剛走幾步,守碑人突然臉色驚變,察覺到了什麼,緊張道:“很可怕的氣息。”
“什麼?”
聞聲,陳灼華頓步,回頭而問。
“青宗的附近,有一位恐怖的存在。”
守碑人肯定道。
當今天下,能讓守碑人說出“恐怖”二字的人物,怕是沒幾個。
莫名間,陳灼華想到了一個人,靈魂一震,瞳孔緊縮。
“來了,就在山門外西側的三十裡。”
守碑人的後背起了一層冷汗,神色凝重,眼底深處的那一絲忌憚正在無限放大。
對方應該沒有隱藏蹤跡,不然守碑人很難覺察到。
“她,很可怕。”
相隔這麼遠,亦可感知到那股令靈魂窒息的威壓。而且,對方沒有刻意施壓,否則更加恐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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