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沒有辦法。”白發女感受到了安兮若的炙熱眼神,認真說道:“一種感覺,雖有難度,但應該可以破解。”
本以為對方有什麼法子,安兮若還抱有著一絲期待,幻想著能離開禁區的生活。得到了這個回答,慢慢恢複平靜。
被困了三十餘萬年,靈魂與天淵早已融為一體,哪有可能離開。
安兮若低眉,眸如深淵,沉默不言。
“你是一個有趣的人,但願還有再見的機會。”
白發女失去了交談的心思,緩緩站起,準備轉身而去。
禁區內的那些帝屍,瞞不過白發女的眼睛,早已看得一清二楚。
正是由於地勢的緣故,所以才會說安兮若是“有趣之人”。
神橋九步的境界,卻可鎮壓帝屍。
而且,還不是一具帝屍,乃是六具。
這種能耐,非同一般。
曆經了三十萬年的折磨和修煉,安兮若的實力極高,可能不弱於昔年的陳灼華,否則也壓製不住這些帝屍。
“你......”
安兮若剛想開口,詢問一下白發女與陳灼華的因果關係。
誰知話音剛落,白發女便消失不見了,應是離開了天淵。
來去自如,不受禁區的法則阻攔。
實力高深莫測,令人心悸。
望著入口的方位,安兮若失神了。
我這一生,還有機會看到外麵的風景嗎?
這個問題,回蕩於安兮若的腦海中,揮之不去。她渴望自由,更渴望與陳灼華同行,每日相伴。
可以肯定的是,白發女與陳灼華應該不是敵對關係。
如若不然,安兮若無論如何都會將白發女留下。
一陣勁風從天淵的某個角落傳來,應是一具帝屍不太安分,卷起了風暴,吹散了安兮若的滿頭青絲,還有鮮紅似血的長裙。
漫長的歲月,唯有寂寥與孤獨。
......
舊土,歸衍帝族。
祖殿莊嚴,無人喧嘩。
全族高層皆在場,無比嚴肅,眼底深處滿是期待。
族長站在最前方,其身側是應九夜,此次任務最大的功臣,使得祖器將要重塑歸一,讓古族的根基更進一步。
“嗚——”
一陣壓沉之聲,回蕩於祖祠古殿的各個角落,直擊人心。
聲音的源頭,來自祖器。
族長的麵前,兩塊破碎的山河社稷圖懸浮著,正在緩慢靠近。
借助著古族的根基之力,全族高層施展手段,共同讓祖器重合,希望可以塑造如初,如此便可讓歸衍帝族迎接盛世的降臨,不怕遭到傳承被斷。
半件祖器和完整的祖器,其威力相差甚遠。
可以說,複蘇的完整帝兵,擁有著古族根基力量的催動,甚至能硬扛大帝一段時間。
這裡所說的大帝,當然是那種相對而言比較普通的存在。
若碰到了太微這種極致帝君,彈指鎮壓,不會出現任何波折。
“嗡——”
慢慢的,兩件破碎的帝兵黏在了一起,帝族的本源之力開始修複。
族長等人合力出手,布置出了一個十分牢固的結界,確保帝兵的重塑過程不可能受到外力的影響,這才安心。
“最多兩百年,祖器應可重塑。雖很難恢複巔峰時期,留有瑕疵,但總歸是完整了,與以前的情況大為不同。”
眾人推測了一下,得到了一個大致的時間。
一雙雙炙熱的目光盯著祖器,激動難掩,心情甚佳。
“你的決定,是正確的。”
忙活了半天,族長緊繃的那根心弦慢慢鬆緩,轉頭看著應九夜,眼裡充滿了欣慰,誇讚道。
眾位族老們隨之看向了應九夜,眼神複雜,有敬意、感激、欽佩等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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