然而,就是這麼一具僅剩一絲殘力的軀體,卻讓位於彼岸的那位無比忌憚,一道道恐怖的力量從彼岸席卷而出,隻為將神橋壓垮,更要把太微的殘力全部耗儘,方可心安。
陳灼華走在前方,眼神銳利,全身綻放著不似君威卻不弱於君威的氣勢,十分詭異。
“這條路,我曾經走過一遍。”
望著斷橋,望著彼岸的方向,陳灼華恍若瞧見了昔日的同伴,那一張張笑臉,那一幅幅染血的畫麵,無不是痛擊著心臟與靈魂。
曾經,那幫老兄弟心甘情願成為陳灼華的追隨者,為陳灼華開道,令其以最佳的狀態去麵對後半段道路,增加成功的概率。
如今,陳灼華像是成為了太微大帝的戰將護衛,為其開路,直達彼岸。
“真懷念啊!”
回眸過去,好似一場夢幻的畫卷,有喜有悲,烙印於心底的最深處,不可磨滅。
一瞬間的失神感慨,陳灼華回過了現實。
過往種種,已然不可挽回。
眼前之事,才是最為重要的。
“來!”
目光堅定,一聲高喝。
天樞樓立即飄來,與陳灼華相距很近。
一旦脫離了天樞樓的法則範圍,陳灼華必會失去這份力量,不能出現意外。
“嘩——”
緊接著,十七顆帝星開始縮小,像是變成了十七顆拳頭大小的圓球,透著神秘悠久的帝紋氣息。
變小以後的帝星飄向了太微大帝,懸浮於其四周,圍繞成了一個圓圈。
以帝星之力為防禦,這種手段,聞所未聞。
這便是太微大帝的能耐。
擱在以前,肯定不屑於此。
可惜,不負巔峰,不得不想儘各種法子,隻為達成目的。
“錚——”
青銅古鐘和黑金古壺,伴在太微大帝的身旁,是護道,也是殺器。
帝兵暫不可有損,開路的陳灼華僅能依靠自己。
這個任務,傾儘全力也要完成。
隻能成功,不可失敗。
既是挑戰,亦是機緣。
再臨神橋,可以將這裡的局勢看得更為清楚。未來時機成熟,闖過神橋,抵達彼岸的成功率會更高。
駕馭天樞樓,大步前行。
先入斷橋的這片區域,漆黑冰冷,古老的法則撲麵而來,猶如鋒利的刀劍,可以抹除掉世上的一切之物。
“斷!”
陳灼華右手持劍,輕描淡寫的一揮。
“唰”
劍光閃過,蕩滅了前方的諸多阻礙。
繼續往前,神橋法則愈發恐怖。
不過,這隻是開始,對陳灼華產生不了多少壓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