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種層次的局勢,吳君言幫不上什麼忙,隻能遠觀。其口中所言,蘊有深意。
上次陳灼華曾提出了搬遷到舊土,經過林長生的深思,又與一些核心長老商談過後,一致認同。
從那以後,陳灼華一直在暗中準備遷宗之事,慢慢布局。
遷宗需要的資源,乃是一個天文數字。
陳灼華搬空了宗門寶庫,再加上自身的家底,勉強才夠。
當年青宗重建,八方來賀,送上了無數的資源。同時,還有林長生從各宗討要來的極品靈脈,寶庫內的東西根本數之不清。
即便這樣,也才勉強達到了遷宗的標準。
“這玩意,真是一個無底洞。”
陳灼華看了一眼手裡的上古黑鼎,低聲罵道。
黑鼎貌似聽到了陳灼華的不滿之言,輕輕顫動了一下。真不是黑鼎賺取差價,而是鼎身殘破,靈智僅存十分之一。
如今要將整顆星辰移動,且不可傷到星辰分毫,工程量太大了。
也就是陳灼華發話,換做是其他人,再給幾倍資源也調不動上古黑鼎。
“青宗的未來能否安穩,可就看你的了,千萬彆出了差錯。不然的話,我拿你當尿盆。”
與黑鼎相處了這麼久,陳灼華不再有所忌憚,甚至還敢出口威脅。
“嗡——”
黑鼎一震,似是在表達委屈。
也就是您這位爺,換做彆人試試。
玉虛山供了上古黑鼎數十萬年,不敢有一絲不敬。到了陳灼華這裡,當苦力不說,還容易背鍋,太難了。
山門外,各宗修士咄咄逼人,越說越起勁。
青宗若是不開門,仿佛犯了什麼大錯,人神共憤。
看著這些人說個不停,方慶雲並未理會,看都不帶看一眼的。
見此,眾修士不再言語逼迫,動了要出手的念頭。
在此之前,他們給青宗扣上了一個大帽子:“青宗欲與佛門聯手,侵占帝州各地的資源。我等不能眼睜睜看著青宗受到了佛門的蠱惑,必須要將佛門趕出去。”
“老子實在是看不下去了,一群道貌岸然之輩,令人作嘔。”
待在某個偏殿的縹緲宮老聖主,實在是受不了,剛喝的茶水差點兒嘔吐了出來,太惡心了。
老聖主的這句話回蕩於天地之間,引得道紋顯現。
眾修士停止了議論,麵色一變,做好了一戰的準備。
這等威壓,絕非大乘,怕是已觸及到了神橋。
“青宗之內隱藏著疑似神橋的大能?”
“應該不是佛門之人。”
“道一學宮,還是梨花宮?”
氣氛凝重,虛空中彌漫起來肅殺之意,隨時都有可能爆發大戰。
老聖主雙手負背,慢悠悠地從屋內走出,淩空而立。
很快,眾人便看到了站在一座宮殿上方的老聖主,仔細注視,暫時認不出其身份。
“原以為老夫已經很厚臉皮了,可是與諸位相比,倒顯得老夫是一個正人君子了。”老聖主看著結界外的群雄,大聲嘲諷:“你們說那些的話時候,心裡害不害臊,難道不覺得羞愧嗎?”
“我等乃是為了帝州修士的利益,何來羞愧之言。”
某個修行者麵不改色的說道。
“好!很好!”老聖主誇讚道:“想在這個世道活下去,就得不要臉。似你這樣不要臉的人,世間少見。”
“前輩何人?”那位修士被譏諷了一句,並不覺得丟人,神色淡漠:“倘若不是青宗之人,最好離開。”
“小子,你威脅老夫?”
老聖主眼神一凝,身上凝聚出了一股恐怖的氣息,不知何時會爆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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