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者喃喃自語,一邊打掃著衛生,一邊回想著過去。
他叫做方慶雲,活了一萬多年。
他能輕易進入青宗舊址的古殿,沒被禁製所傷,明顯清楚打開禁製的辦法。
青宗之人,但不是北荒玄青宗的那一脈。
十萬年前,青宗的聖主扛不住壓力,決定舍棄了帝州這片靈土,前往偏僻的角落躲起來。
唯有這樣,青宗才能保得住一絲血脈,不被這殘酷的大世所吞噬。
“我們生在這裡,長在這裡,不想遠離故土。”
當時有一部分人不願離開故土,與聖主的建議產生了分歧。
“保重。”
聖主同意了,讓眾人一定要注意安全,以後不可對外暴露真實身份。
於是,聖主帶著大部分人前往了北荒的扶流星域,舍棄了全部的資源,斬斷了因果痕跡,就此隱匿。
還有小部分人則躲在帝州的某個角落,隱姓埋名。
由於聖主和一眾長老布置的秘法,青宗的功法被塵封了起來,後世的入門弟子若是天賦異稟,入了渡劫境以後將會遭到重重阻礙,修行極為困難,很難激活傳承之法的禁製。
不過,青宗的氣運非凡,總會有天賦極高的弟子入門。縱然前路有所阻礙,還是可以修煉到渡劫期的後半段路,明悟一切,接受傳承。
譬如林長生,便是這種情況。得到傳承之力,可在短時間內修為大增,看似極好,實則有著極大的弊端。
消耗自身的壽命,以及耗儘了身體全部的潛力。
不過,獨孤長空倒是一個特例。他當年也接受了傳承,可卻活了將近三萬年,更是將青宗的頂尖道術修煉到了高深莫測的境界。
真正的妖孽,打破了傳承禁術的極限,走出了一條屬於他自己的道路。
林長生雖有極高的天賦,但肯定不如獨孤長空,一眼就可看到頂峰。
至於隱匿在帝州某個角落的支脈,因無封印,所以可以正常修煉,但沒有灌頂傳道的傳承力量。
青宗的支脈從一開始便曉得一切,修煉著最上乘的功法,入了渡劫也不會遭遇困難。
到了今日,支脈隻剩下方慶雲一個人了。
“這輩子能看到宗門的遺址,真的很幸運。”
花費了幾個時辰,方慶雲將古殿的內外打掃乾淨了。
雖說這座殿宇還是很破舊,但看起來莊重了許多。
“閣下是何人?”
此時,古殿禁製之外,來了很多的大能。聽聞有人無視了禁製而入內,較為吃驚,大聲質問。
“青宗支脈,方慶雲。”
方慶雲坐在殿外的一塊大石頭上麵,喝著小酒,眼神平淡的注視著眾人,打了一個嗝,緩緩說道。
“轟——”
頓時,眾人皆驚,麵色驟變。
眼前這個其貌不揚的老頭,竟然是青宗之人,不可思議。
“方道友。”一個身著藍衣的中年男子上前半步,拱手示禮:“在下是禦獸宗的張......”
沒等藍衣男子說完,方慶雲直接打斷了,滿不在乎:“你是誰跟我沒關係。”
方慶雲一直曉得青宗尚有主脈,可惜不知下落。
這次露麵,是想看看青宗的遺址,收拾一下這破舊的地方。另外,他還想等到同宗之人。
當年的百脈盛宴,方慶雲聽說了青宗傳人的現身,甚是激動,立刻奔往。
到場以後,目睹了真正的頂尖強者有多麼可怕,沒機會與獨孤長空交流,就此錯過。
“青宗之人,與老吳是同脈。”
人群中,一個身著黑衣的普通容貌的男子,正是趕來此處的陳灼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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