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長生愣了一下,滿臉疑色,不解而問。
“當年我辜負了青宗先賢的意誌......”
到了今日,獨孤長空已經悟了,可惜太晚了。對於自己的過錯,他沒有掩蓋,一五一十的道出。
片刻後,林長生弄明白了事情的原委,沒有埋怨的意思,長歎道:“師叔祖不必自責,錯的不是你,而是那些愚昧無知的世人。”
如果帝州的那些頂尖宗門願意一同抵禦魔淵,青宗怎會落到這般田地。
讓青宗之人心寒的是,那些宗門不僅不相助,而且還趁著青宗的頂尖戰力赴死以後,開始瓜分青宗的資源,何其可惡。
每每回想起這些事情,林長生也不願奔赴魔淵,動了讓魔淵爆發的念頭。可是,魔淵真要是爆發了,倒黴的還不是普通生靈。
“我如同一具行屍走肉,很後悔當初沒能與師兄共赴黃泉。”
獨孤長空在意的故人都已死去,他活在這個世上,每天都是煎熬。
“您現在有何打算?”
林長生體會不到獨孤長空內心的悲痛和寂寥。
“儘我所能,為後世子孫鋪出一條平坦的道路。”
這個信念,是獨孤長空必須要完成的事情。唯有如此,他才有勇氣死了以後去麵對青宗的先輩。
聽到這話,林長生朝著獨孤長空鞠躬一拜,以表敬意。
有時候,活著的人才是最痛苦的。
獨孤長空的心裡早已有了規劃,不負先祖的意誌。
兩人交談了許久,沒有談論魔淵,聊得都是一些家常趣事。
尤其是說道了陳灼華小時候的事情,兩人的笑聲不斷,直言陳灼華是一個頑皮的孩子,從小到大沒讓人省心過。
獨孤長空一直關注著百脈盛宴,曾遠遠的看到了北荒十傑,注視了一眼陳灼華。
早知陳灼華乃是玄青宗的弟子,定要多看幾眼,而非匆匆掃視了一下。
“長生,你的行事風格太高調了,對自身不利。”
獨孤長空說道。
“帝州的這家老家夥一直容忍,就是想要讓我前往魔淵,穩住天下局勢。我雖然沒打算活著,但也不能讓這些勢力過得太平。”
提到這事,林長生便有些憤怒。
“你得活著。”獨孤長空拍了拍林長生的肩膀,話中蘊含著深意:“活著,才有希望。”
下一刻,獨孤長空乘風而去。
林長生一人立在此地,眺望著獨孤長空的背影,黯然神傷。
赴死之事,當由我這個老家夥去做。
不過,不是現在。
獨孤長空的心中產生了一絲不安,百脈盛宴結束以後,定會掀起一場巨大的風暴。
風雨欲來,再無安寧。
與此同時,古界之內的燕昌古星。
陳灼華閉關修煉,身上的氣息正在變化,有了突破的跡象。
苦修五年,耗費了諸多的資源,陳灼華總算是讓身體儲存的靈力達到了極限。
“嗡——”
道體的表麵浮現出了猶如水波蕩漾的道紋波動,一層接著一層,擴散向了四周。
一股強大的力量從體內湧出,同時雙眼睜開。
修為突破,元嬰後期!
三丹聖品的根基,需要的靈力是同境界之人的上百倍,突破的難度也很高。
雖然修為上漲了一個台階,但陳灼華不敢放鬆警惕,繼續修行。
與西疆年輕一輩的第一人開戰,陳灼華哪敢大意,必須要傾儘全力。
還剩五年的時間,陳灼華想試試能不能再往上一步。
“繼續。”
陳灼華閉上了雙眼,又取出了上千塊極品靈石,開始打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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