時間從指縫間流走,一下子到了兩宗聯姻的日子。
今日,東怡宮的一群長老和弟子來到了這裡,準備入場。新娘白沐嵐還沒露麵,得等到正式聯姻的那一天才會現身。
東怡宮領頭的長老正是白沐嵐的師傅,姚素素。
姚素素穿著一件較為簡單的淺色布衣,腰間束著一根雪白色的錦帶,長發用一根玉簪彆緊,雙手輕輕貼在小腹的位置,端莊古典,氣質極佳。
“咦!”姚素素聽到了四周的一些言論,順勢望向了一側,注視到了百裡外的陳灼華,頓步住了。
猶豫了一下,姚素素決定過去瞧瞧,身後跟著上百人。
“陳長老怎會在此?”
當著各方豪傑的麵,姚素素對陳灼華比較客氣,拱手示禮。
“賀喜。”陳灼華坐在原位不動,抬頭瞥了一眼。
東怡宮的眾人覺得陳灼華很是沒有禮貌,想要出言訓斥,卻被姚素素製止了。
繁雜禮節而已,不必在意。
姚素素在意的是陳灼華跑到這裡來做什麼,是不是想要擾亂兩宗的聯姻,試探性的問道:“隻是單純的賀喜嗎?”
“當然,為此我還特地準備了禮物。”
陳灼華想起了玉鐲內的那把白傘,雖然有些損人,但對兩宗並無實質性的傷害。再說了,這又不是陳灼華的本意,而是迫於無奈。
相比起東怡宮的所作所為,陳灼華簡直是活佛在世。
曾經,陳灼華給了東怡宮不少的寶貝。如今雙方的婚約作廢,居然沒有還回來,那日還用一條中品靈脈欲要了斷一切,簡直是上門羞辱。
至少在陳灼華的眼裡,這是一種羞辱。
“是什麼禮物?”
姚素素心裡一沉,莫名有種忐忑的感覺。
“既然是禮物,肯定不能告訴你。”
要是以前的話,陳灼華會給姚素素幾分麵子,現在可不把她當回事了。
“陳灼華,要是你敢擾亂兩家聯姻,莫怪我東怡宮不念舊情。”
見陳灼華這麼輕視自己,姚素素不再裝模作樣,直接摘下了麵具,眼神陰冷的警告道。
“哦?”陳灼華怡然不懼,輕笑而道:“玄青宗與東怡宮之間有舊情嗎?”
“你真是可憐。”陳灼華的話在姚素素聽來不過是嘴硬罷了,以此來維護那一絲可憐的尊嚴,眼神輕蔑,緩緩搖頭:“你應該很清楚一點,修行者壽長萬載,而凡人不過百年光陰。如今你已是廢人,縱然玄青宗為你續命,也活不了多久。”
“所以呢?”陳灼華的臉上毫無情緒波動,平淡如水。
“你現在回去,對你個人和玄青宗都有好處。”
為了安全起見,姚素素欲要逼退陳灼華。隻要陳灼華離開了天玉宗,那麼聯姻之事肯定不會出亂子。
陳灼華待在這裡,就好像是一顆定時炸彈,保不準會說出一些不堪的言論,從而造成了不可估量的影響。
“我的去留,好像不是你能夠決定的吧!”
陳灼華笑了。
“此次乃是我東怡宮與天玉宗的聯姻,自然有一些決定權。”
看到陳灼華不肯離開,姚素素的心中愈發不安,乾脆點兒,下了逐客令。
“玄青宗收到了天玉宗的請柬,不遠萬裡前來慶賀。你要趕我走,認真的嗎?”
以前怎麼沒發現姚素素這個老妖婆如此討人厭呢。
“我隻是想請陳長老離開罷了,對玄青宗並無此意。”
姚素素身為東怡宮的核心長老,知曉不能亂說話,趕緊解釋道。
成千上萬的人注視著這一幕,說錯話了可是要負責任的。
“放肆!”
沒等陳灼華開口說話,忽有一道怒言從戰船的內艙傳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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