經過各種玄術的探查,陳灼華的身體沒有任何異樣。
“難道是我等多慮了?”
眾人還是很難相信,死了百年的小師弟突然又活了過來,真不是被某位大能奪舍了嗎。
看著眾人還有些不確信的樣子,陳灼華看向了坐在左側首位的護宗長老董問君,忍不住的說道:“董師兄,我記得一百五十年前,你帶著我偷了何師姐精心培育多年的百靈果。”
聞聲,董師兄瞬間臉紅,目光躲閃。
接著,陳灼華順著座位移動著目光,並且說著:“許師兄,你當初背著嫂子藏著的上萬塊靈石,現在輸光了嗎?”
許師兄眉頭一抖,雙眼瞪起,神色慌張,生怕被誰聽到了似的。
“王師兄,上次你和我說東怡宮的仙子們甚是美麗,比起嫂子好看無數倍,這事嫂子知道嗎?”
此話一出,王師兄的耳朵被坐在一旁的嫂子擰的通紅,疼得齜牙咧嘴。
“西門師兄,你欠了我三千七百塊上品靈石,該還了吧!”
“淩師兄,你放在家裡的寶盒打開沒,裡麵有啥好東西?”
當陳灼華還想繼續說的時候,師兄們趕緊上前捂住了陳灼華的嘴巴,一個勁的使著眼色:“小師弟,彆說了。”
“我可以確定這就是小師弟,沒錯了。”
“是是是,千真萬確。”
“肯定是師弟無疑。”
眾人紛紛表示,力挺陳灼華沒被奪舍。
“臭小子,咱們不是說好要保守秘密到永遠的嗎?你這是鬨哪樣?”
眾師兄偷摸摸的傳音給陳灼華,吵得陳灼華耳朵嗡嗡作響。
信了,這下全都信了,沒人質疑。唯有極為可怕的大能進行奪舍,才有能力侵占前者的記憶。但是,即使記憶可以占取,性格和脾氣卻沒法複製。
陳灼華的腹黑性格,嘴角那一抹若有若無的笑意,讓眾人生不出半點兒懷疑,肯定就是小師弟。
硬是要我說出這些秘密,才能證明我是自己人嘛。
唉!這可怪不得我。
陳灼華表示無奈,為了自證清白,隻好犧牲師兄們了。
“小師弟,繼續說啊!怎麼不說了?”
右側,師姐們臉色陰沉,眼神鋒利。
事情發展到了這一步,眾長老暫時沒了對陳灼華歸來的喜悅。
“那個啥,我有點兒累了,先回去休息了。”
陳灼華咳嗽了幾聲,一溜煙的跑了。
隨後,大殿內響起了一陣吵鬨聲,甚至直接動武了。
沒了修為,陳灼華讓執勤的弟子幫了個忙,將自己送到了空閒百年的洞府。
陳灼華吃了點兒東西,躺在床上思考著。
忽然,一道聲音傳來:“你小子剛回來就鬨出這麼大的動靜,真是讓人頭疼啊!”
“大師兄。”陳灼華趕緊起身,看到了已經走到屋內的林長生。
林長生身穿紫色道袍,雙鬢泛白,仙風道骨。
大殿內吵得耳朵疼,林長生懶得理會各自的家事,找個理由便離開了,徑直來到了這裡。
“你的靈根斷了,師兄幫不到你。”
確認了陳灼華沒被奪舍,林長生收起了剛才在殿內的嚴厲神態,一臉憂愁。
“沒事,當個凡人也挺好的。”
陳灼華咧嘴一笑,表示自己並不在意。
“當年師兄應該強行阻止你的,也就不會釀成這般禍事了,唉!”
百年前,林長生覺得天淵禁區十分凶險,多次勸誡陳灼華不可進入。
可是,陳灼華意誌堅定,表明自己必須要去。沒辦法,林長生隻好點頭答應了。
直到現在,林長生也弄不清楚這一點,陳灼華為何執意要前往天淵。明明以陳灼華的天賦,哪怕沒有得到驚天的造化,也可平步青雲,甚至問鼎巔峰。
“這又不是大師兄的錯,您就彆自責了。”
陳灼華給林長生倒了一杯茶,微微一笑。
當年陳灼華好像被某種力量牽引住了,控製不住地想要進入天淵。對於這種情況,陳灼華自身都弄不明白。
“往後的日子,你打算怎麼過?”
林長生沒有閒心思喝茶,腦子裡一直都是陳灼華的事情。
“我自有安排,大師兄莫要操心”
對於未來的生活,陳灼華早已有了規劃。修為被廢,靈根斷裂,在外人看來是一場災難,可對陳灼華而言算不得什麼。
“好。”林長生知曉陳灼華的性格,認定的事情誰也改變不了:“師兄會想儘辦法為你重塑根基的。”
陳灼華抿嘴一笑,不作回答。
“有一件事情,不知該怎麼開口。”
此次除了過來看看陳灼華,還有就是因為此事。
“師兄直言便是。”陳灼華與林長生坐在院子裡麵,清風怡人。
“東怡宮與天玉宗準備聯姻。”林長生沉吟了片刻,緩緩說道:“聯姻對象是......白沐嵐。”
聞言,陳灼華的眼皮微微一顫。
東怡宮的白沐嵐,曾與陳灼華有過婚約。
那時候的陳灼華,乃是北荒有名的天之驕子,無數女子對其傾心。
以前在外曆練的時候,陳灼華與白沐嵐相識,互生情愫。因而,雙方宗門得知了此事以後,立下了婚約,待到以後尋到一個合適的時機便成婚。
誰知後麵發生了天淵禁區之事,世人皆以為陳灼華死了,婚約也就無人提起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