櫻花國。
江戶。
某住宅區。
山下政司站在窗戶前,右手拇指輕輕揉著左手小拇指。
一到陰雨天,受傷的部位就隱隱酸痛。
客廳裡的投影上,正播放格徠美獎第四場擂台賽。
又是那個龍國的蘇陽贏的比賽。
這已經是蟬聯的第四場。
漂亮國不是牛氣的很麼?怎麼連蘇陽都比不過?
這時,屏幕裡響起“安遠縣”、“裴宴之”兩個詞,山下政司猛地一震。
臉色鐵青的轉過身走進客廳,目光森冷看向大屏幕。
舞台上的蘇陽正聲情並茂述說著故事。
鏡頭下的數萬觀眾,一臉嚴肅的側耳傾聽這歌曲背後的故事。
不少人眼裡已經出現隱隱約約的憤怒。
這讓他更加大為觀火。
因為他爺爺就是那在安遠縣要聽戲曲被大火燒死的軍官。
當時占領安遠縣時,他爺爺的副官因為水土不服上吐下瀉。
便沒有去聽戲,也就躲過了那場大火幸存了下來。
後來戰敗回國後,聯係上了他父親。
交給父親一個腕表和一個盒子。
正是他爺爺的腕表和部分屍骨。
他父親臨死前將腕表交給了他。
同時又複述了一遍他爺爺如何慘死龍國的事。
再三囑咐他不要忘記。
可他能怎麼辦?
他就一宮內廳主管,還處處被掣肘。
除了能給龍國人使點跘子外,一樣都乾不了。
結果還因為嘴快,在亞洲音樂獎上惹了刺頭。
活生生扳斷了小手指,他還連真實原因都不敢公之於眾。
彆提有多憋屈!
想了想,拿起電話撥打了起來。
“給你半個小時的時間!”
黔州。
虎城。
素有紅色聖地之稱。
九十五歲的抗戰老兵正看著羊視綜合頻道轉播的節目雙眼通紅。
屏幕裡的那個年輕人他知道,叫蘇陽。
他在羊視綜合頻道裡經常看到這人。
他特彆喜歡他的歌,每一首都能讓人熱血沸騰。
特彆是剛剛演唱的那首戲腔歌曲《赤伶》,讓他不由自主的想起那個與侵略者同歸於儘的裴宴之。
他就是那安遠縣人,他小時不止一次跟隨家中長輩去聽那裴宴之的戲。
那年侵略者占領安遠縣,將全城百姓都關了起來。
也是戲院大火衝天的那晚,全城的百姓都得以獲救。
唯獨戲院的所有人全部葬身火海。
他以為已經沒有人記得安遠縣、記得裴宴之。
原來還有人記得,還據此寫了一首歌。
在麵向藍星所有人的舞台上唱了出來。
抹了一把眼淚,杵著拐杖顫巍巍的站了起來。
看著安遠縣的方向輕聲道,“你安息吧!你的英勇事跡從此將永久流傳!”
此刻。
後台控製室。
布魯克斯靜靜坐在屏幕前,靜靜地看著那兩億六千萬的在線觀看數據一動不動。
第四輪擂台賽已經落幕,偌大的體育中心早已空無一人。
但他沒有離去,這是他刷新一個個紀錄的地方。
每一場比賽結束後,他都會坐一兩個小時後再離開。
複盤已經完成的比賽,對下一場比賽再進行分析。
他負責的格徠美獎擂台賽如此成功是偶然也是必然。
偶然是因為有龍國歌手蘇陽的加入,讓節目火出了圈。
必然是即便沒有蘇陽的加入也會小火一把。
但絕對不會達到目前的十分之一。
而且,他現在還麵臨著一個問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