姚豔豔的故事害得王慶文半宿沒睡著覺,他隻顧著回憶了,但的確又回憶不起來什麼,甚至大腦像是故意的一樣,讓他對那段故事記憶模糊,也許那時候喝酒導致腦損傷了吧。王慶文一向自詡為記憶力不錯,可對於小學三年級的那段故事,甚至那段時間所有發生的事都模糊了。
“一定是發生了什麼事,遊欣蕾不會無緣無故騙我,甚至未來和我糾纏在一起。”王慶文暗暗忖道。
次日一早,王慶文趕緊起床後下樓結賬買單,他準備找父母詢問這件事,可遊欣蕾卻躍躍欲試地跟了過來。
王慶文站在櫃台前,一邊結賬一邊轉身說你彆跟著我,我向我父母求證去。
遊欣蕾說憑什麼,你昨天晚上睡了我,今天就想甩開我?
王慶文一個趔趄差點摔倒,怒道:“我沒睡你。”
遊欣蕾說:“我也沒要你負責呀,凶什麼嘛。”
此時店家大姐一拍桌子,怒道:“有你這樣的嗎?你怎麼這麼不負責任?你說你一個大老爺們,大半夜拉著一個小姑娘開房,你還——”
“306沒有用避孕套。”對講機裡傳來服務員的聲音。
店家大姐氣道:“你連避孕措施都沒做,你還是不是人了?現在還不承認了,有你這樣的嗎?”
遊欣蕾故作委屈地哭道:“阿姨,阿姨,沒事的,我成年了,我都十七歲了。”
店家大姐更生氣了,立即拿起電話:“不行,我的報警,十七歲還不到十八歲呢,那就是未成年人呀,這都的算是強奸。”
遊欣蕾繼續裝哭道:“不行的阿姨,我懷孕了,我不想我寶寶一出生,他的爸爸就是一個強奸犯。”
“唉,多可憐的孩子啊。”店家大姐白了一眼王慶文,往地上狠狠地啐了一口,威脅道:“你要是敢對人家小姑娘不負責任,我告訴你,我肯定去警察局給小姑娘作證,我讓你蹲三年!”
王慶文這算是黃泥掉進褲襠裡,不是屎也是屎了,他隻好舉手投降,然後故作申請地拉著遊欣蕾,“深情款款”地說:“親愛的,我怎麼會不負責任呢,我有多愛你,你又不是不知道。”言罷,他惡作劇地將她摟在懷裡,隨後雙手插在她的肩膀下,將一米五幾的遊欣蕾給托了起來,在她驚訝的目光中,吻在她的嘴唇上。
王慶文的舌頭堂而皇之地鑽入了遊欣蕾的嘴巴裡,像一條靈蛇一樣直擊她的靈魂,而遊欣蕾此時就像是一個木偶一樣任其擺布。
一直到大姐又拍桌子:“你倆在我這兒演電影呢?”
王慶文立即將遊欣蕾扛起來,大笑著跑出旅館。
出了旅館之後,王慶文將遊欣蕾放在地上,然後得意地一笑,意思是怎麼樣,讓你嚇唬我,現在沒轍了吧?
遊欣蕾卻突然坐在地上哭了起來,這下把王慶文給弄得手足無措了,就像一個小學生一樣坐地上失聲痛哭。左右的人紛紛看了過來,王慶文嚇得夠嗆,立即蹲在地上說道:“姑奶奶,你這是又抽什麼風了?”
遊欣蕾說:“這是我初吻。”
王慶文頓了一下,叫道:“不會吧,你的——初吻?不是,你不開玩笑吧?”
遊欣蕾突然跳了起來,指著他的鼻子大笑:“被騙了吧,活該。”她做著鬼臉叫道:“被嚇到啦,略略略!”
這把王慶文氣得夠嗆,見到遊欣蕾跑了,倒也沒追她,而是回到店裡。店裡大家都在忙,王慶文這個閒人的確有點顯眼,母親羅慧看到他傻呆呆地站在店裡也不幫忙,拉著他到後廚吃早飯。
王慶文一邊吃著包子一邊問:“媽,我小學三年級的時候,有一次偷喝了我爺爺的葡萄酒,然後喝多了,這件事你記得嗎?”
羅慧眼睛閃過一絲慌張,忙說:“啊,這件事,我都給忘了,歲數大了,你看看我這記性。”
王慶文盯著母親的眼睛,說:“媽,你撒謊了,你撒謊的時候眼睛會紅。”
“啥?”
“媽你不知道嗎?你一撒謊,眼睛就紅。”
羅慧忙說:“我不知道呀。”
王慶文說:“我和我爸都知道你撒謊眼睛紅,人家撒謊臉紅,你撒謊眼睛紅,還好我沒有遺傳你這個特點。”
羅慧趕緊掏出小鏡子,王慶文說:“媽,人家姑娘找來了,你看我都不記得發生什麼了,人家要我負責。我要是不知道前因後果,我真沒法跟人交代,總不能人家說啥我信啥吧,那我不成了傻子了麼。”
羅慧這才歎了口氣,猶豫再三才說:“這件事咱家本打算就瞞一輩子,反正當時你喝得都忘了,也就沒再給你說,也不想讓你知道。那一次大概是過年前吧,咱家大人都去趙青山家隨禮去了,他家老祖宗辦百歲大壽。
趙家老祖宗是咱們樺樹河鎮年齡最大的人,幾乎半個鎮子的人都去了。當時趙青山他們家還請了唱二人轉的,所以我們大人吃完飯就看二人轉了。你在席間就遇到了你的同學,你倆小孩子不樂意看二人轉,就帶著她回咱家玩。
後來也不知怎麼了,你倆就把你爺爺自釀的山葡萄酒給偷喝了。你爺爺當時山葡萄酒裡加了高粱酒和冰糖,所以喝起來口感是甜的,你倆當飲料喝了,一人喝了一斤多。,結果你們喝多了。
等我們回來的時候,就看到你倆光著屁股抱在一起,睡在一個被窩裡。當時我們乾叫你們也叫不醒,我們和你爺爺也都嚇壞了,不過好在你爺爺說你們隻是喝多了,等睡醒了就好了。
不過出了這件事,我們趕緊叫女孩的家長,女孩子家長來了後說女孩是人家媽媽寄樣在他們家的,出了這事,他隻能讓她媽過來處理。當天晚上,女孩媽媽就來了,咱們全家給人家賠禮道歉,你爺爺還賠了人家八百塊錢。
你呢,在家裡睡了三天三夜,結果一覺醒來之後,啥都不記得了。當時又給我們嚇壞了,還以為你喝了酒之後腦子給燒壞了,但好在後來你學習沒問題,我們才放心你沒傻。我和你爸還有你爺爺奶奶就商量,這件事不能外泄,既然你忘記了,就再也不跟你提起來。”
王慶文頓時感覺到一陣無奈,原來自己小時候還真有這麼丟人的事兒,這件事必須要埋起來,不能讓人知道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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