誒!你看!這不就尷尬了嘛,王慶文這邊剛剛豪言壯誌保護宮曉燕,結果宮曉俊比自己還了解自己。
王慶文萎靡地坐了下來,無奈說:“那你讓我怎麼做?離開她?疏遠她?”
宮曉俊罵道:“我妹妹也是腦子進水了,喜歡你這個花花腸子,你這狗籃子玩意有什麼好的?長得跟小白臉似的,打架也是花架子,這麼點兒小個,我妹喜歡你什麼呢?”
王慶文一陣無語,你身高一米九十多,體重一百公斤,冰球隊重鋒,國家隊打架王,你看誰不是小白臉?
宮曉俊說:“這麼說吧,首都那家那小子,準備給我妹妹將來結婚的,也不是什麼好東西。我們家是乾嘛的,我們家是警察世家,那小子搞了幾個女人,外麵幾個私生子,嫖了幾次,我家人都一清二楚。兩個家族也必須用婚姻達成攻守同盟,不過他倆肯定沒什麼感情。你呢,給我妹妹愛情,但不能給她婚姻,也彆明目張膽地打人家的臉。”
“……”
“你倆該偷情偷情,該旅遊旅遊,你就做我妹妹最後的精神底線吧。”宮曉俊苦笑,“你知道她心理上有點病,而且她的婚事是不可能更改的,我怕她真出什麼事,這才找到你。王慶文,你就是我妹妹的底線和白月光,你絕對不能跟我妹妹分手,但也絕對不能娶她。否則,我們宮家會讓你生不如死。”言罷,宮曉俊起身走了,在門口的時候說:“你買單,你特麼賊有錢。”
王慶文問:“今天的事兒,我怎麼跟她說?”
宮曉俊說:“不用你說,過年的時候我們去首都跟我三爺爺一家過年,那時候她自然會知道。”
王慶文苦笑連連,這都什麼事兒啊,起身到賬台買單,老板說600,王慶文驚訝說:“鐵鍋燉600?”
老板說:“鐵鍋燉55,五糧液1600,兩條軟中華2000,鐵鍋燉就不收你錢了,一共是3600。你大舅子說你有錢,讓妹夫付款。”
王慶文咬著牙氣道:“特麼的土匪麼,這不是。”
開著車離開鐵鍋燉,王慶文看著城市的景色向後退去,忍不住笑了,宮曉俊是個有意思的人。他對自己和妹妹的包辦婚姻極為反感,但卻無力反抗,宮曉俊明明喜歡8號,卻將來要娶一個不愛的女人一樣,宮曉俊就認為自己的人生完了。
而宮曉俊又心疼妹妹,又阻止不了,所以才找到自己讓自己成為她的底線。宮曉俊清楚自己的未來,甚至自己的妹妹比自己還不可選擇,妹妹的未來婚姻注定也是不幸福的,是一場大戲而已。
他們的婚姻可能無法選擇,前程也無法自己做主,王慶文卻認為,宮曉俊是在無病呻吟。
普通人活著都已經很難了,普通人想活下去已經用儘了自己的全身力量,你們卻在為自己被安排好的愛情、婚姻、人生而自憐自哀。
回到學校,王慶文收拾了一下準備前往滬上,宮曉燕高高興興地跑過來,陪著他去機場,王慶文問:“你也去滬上嗎?”
“還有最後一科呢,你以為誰都像你一樣啊,下周二放假。”宮曉燕說道。
坐在車裡,王慶文看了看身邊的女孩,看著她笑得像花一樣燦爛,忍不住為她感到惋惜。這該死的世界,真不像人們想象的那樣簡單,這個年代裡竟然還存在政治聯姻。
王慶文歎了口氣。
宮曉燕說:“我哥你跟說什麼了?”
王慶文說:“你跟跟我說,讓我對你好點兒,順著你點兒。”
宮曉燕小聲說:“對不起,給你惹麻煩了。”
“那以後期末考試,能給我傳紙條嗎?”王慶文問。
宮曉燕好氣又好笑,一把鼻涕一把淚地捶了他一下:“你就不能自己好好學習嗎?非要我幫你抄筆記,還傳紙條,你太過分了你。你把我當什麼啊?”
王慶文說:“當秘書。”
“秘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