琊虛圍場內。
空蟬樹鑽進燃炫的體內,不斷吸食著燃炫的血液。
燃炫的臉色變得蒼白,額頭浸出一層冷汗。
濃重的血腥之氣,驚動了景諳腰間的法器——赤雲鼎。
赤雲鼎屬邪物,凡邪物者,均嗜血。
赤雲鼎在景諳的腰間發出陣陣金色光芒,並且不斷的抖動。
突然,赤雲鼎從腰間飛出,懸浮半空,尋找到血腥之氣的來源後,它飛向燃炫。
懸浮在燃炫麵前,抖動了兩下,赤雲鼎發出金光,開始吸入燃炫的血。
燃炫肩膀之處的血液,徑直流出,進入赤雲鼎中。
“殿下,這邪物在吸你的血。”景諳心急如焚,卻又無能為力。
星瑤看著燃炫那麼痛苦,再這樣下去,燃炫一定會死……
想到這,星瑤的淚水奪眶而出,她不斷哽咽“燃炫……燃炫……”
屠旭定睛看著,心都提到了嗓子眼,他見燃炫真的快不行了,心裡既擔心又害怕。
他瞪著雙目,對之煥說道“你竟然敢弑兄!平日裡眾兄弟都喜歡欺辱你,隻有二哥待你最為平和,你卻忍心痛下殺手!怪物!你這個陰邪的怪物!”
之煥看著眼前的一幕,表情冷漠,無動於衷。
他冷眼無情的對燃炫說道“二哥,是你逼我的,我原本要傷的是那個植靈,是你逼我如此,怪不得我。”他突然轉向屠旭,冷漠的眼神裡帶著殺虐,“屠旭,你為了空蟬果,又何嘗沒想過弑兄弑弟?!”
“胡說!我……我才沒有,”屠旭見之煥那雙冷漠的眼神,著實有些害怕,聲調放低的說道“我隻是打傷了他們,並沒有害死他們之心,我若是有害人之心,你剛才早就被我打成重傷了。”
赤雲鼎吸入了足夠多的血液後,金色的光波向外一圈一圈的擴散,中心點升出一道光柱,穿過樹層,直衝雲霄。
緊接著,有數道光柱,自天邊傾斜而下,包裹住整個琊虛圍場。
它們在吞噬琊虛圍場之內的所有邪靈。
赤雲鼎竟然與空蟬樹一樣,都喜歡邪靈的味道。
一陣功夫,琊虛圍場內的所有邪靈全部被赤雲鼎吸入。
然而,沒有邪靈的琊虛圍場,恢複到了一千年前的色彩,不再灰暗、陰冷。有了蟬鳴,有了鳥叫,有了蛐蛐聲。
花草樹木,皆有了生機。
空蟬樹感應到了有東西在搶奪它喜歡的食物,立即對赤雲鼎發起攻擊,它的三棵“觸角”攻向赤雲鼎,想要死死纏繞住赤雲鼎。
赤雲鼎收起所有光柱,隻留下一道光色極深的光柱,那光柱自半空劈下來,竟然劈斷了捆綁星瑤的“觸角”。
星瑤自半空墜落,那道光柱托著星瑤,緩緩將星瑤放到地麵。
“這是怎麼回事?”星瑤疑惑,她帶著哭腔,無助的說道“快把燃炫放下來!他快不行了……”
赤雲鼎飛到星瑤麵前,一個聲音從赤雲鼎內發出,那聲音說道“將最後一片夙緣花瓣交給我。”
星瑤的聲音顫抖“你要我的最後一片花瓣?”
“沒錯。”赤雲鼎回道。
“好,我給你,我這就給你,隻要你能夠救燃炫。”
星瑤毫不猶豫的拔下了體內最後一片夙緣花瓣,交給赤雲鼎。
一種無形的力量將夙緣花瓣吸入赤雲鼎中,此時,赤雲鼎周身散發出一道紅光,猶如沸騰的血液。
赤雲鼎仿佛被一股強大的力量充斥,上升至半空,金紅的光柱“唰唰唰”,砍斷了捆綁燃炫的空蟬樹枝。
金紅光柱托住燃炫,輕輕放到地麵。
星瑤立即飛奔過去,撲到地上,半抱著燃炫,哭著說道“燃炫!你沒事吧燃炫!你不能死……千萬不能死。”
“星瑤,”燃炫躺在星瑤懷中,極其虛弱,“彆哭。”
屠旭見狀,喊道“植靈小美女!快讓那個東西把我也放下來吧。”
景諳見到燃炫已得救,心終於放了下來,但還是擔心燃炫的傷勢,“二殿下,你沒事吧?我答應過姑母要保護好你的,卻……”
之煥見燃炫已得救,擔心謀害燃炫一事敗露,一旦敗露,幻溟帝尊一定不會放過他。
所以,之煥心生一計,欲殺人滅口。
他在一旁撿起屠旭掉落的大刀,腳步聲輕輕靠近燃炫星瑤。
之煥目露凶光,舉起大刀,砍過去……
景諳大喊“小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