瞬間,幾人出現在大殿。
眾人皆大驚,幻溟帝尊更是皺緊眉頭,剛剛端起的酒杯,還未嗅其味,便重重放回桌上。
他那不怒自威的目光,瞥向夜瀾帝後。
夜瀾帝後就坐在他邊兒上,起初,她望著燃炫肩頭有傷,心疼不已,當對上帝尊那威嚴的目光,立即起身離開座位,跪在地上。
“帝尊息怒,炫兒定是遇到危險,才退賽的。”
“你無需替他說情,念在此番圍獵之賽,他是首次參加,本尊便不與之計較!”話雖這麼說,但是幻溟帝尊的臉上是肉眼看得到的怒意。
儘管如此,燃炫絲毫不在乎。
他仔細觀察四周,發現之渙還未趕到,心中慶幸,他小聲告訴景諳:“趁人不注意,你迅速趕往結界出口,攔截之渙。”
“是。”景諳應聲,悄悄從那些舞姬中穿過,離開殿前。
幻溟帝尊正襟危坐,“你可知方才,琊虛圍場那道金光是何緣由?”
“回父尊,兒臣正欲稟明此事。”燃炫拱手。
“說。”
“方才,兒臣與之渙爭奪空蟬果時,之渙突然拿出一物,此物很是邪乎,竟在他手掌之中,發出陣陣光芒,吸食了林間所有邪靈,最後在他的操控下,這邪物致使空蟬樹傷了兒臣,奪走了空蟬果。”說罷,燃炫不經意間垂眸看了一眼身後的星瑤。
這番話,是星瑤教他說的。
星瑤躬著身,低著頭。
“之渙?他竟敢如此大膽!”幻溟帝尊怒氣衝衝,“他所持,是何邪物?!”
“赤雲鼎。”
短短三個字,將幻溟帝尊的心,震懾了一下。
他瞳孔一縮,手掌重重拍在桌子上,“來人!即刻捉拿偷盜赤雲鼎重犯——之渙!”
此刻,景諳早已到達結界出口,他到那時,之渙正在與屠旭爭奪空蟬果。
景諳之前身為將軍,功夫自然是在之渙之上,三拳兩腳的,就輕而易舉將空蟬果奪到手。
他單手捧著空蟬果,施法割下一小塊果肉,注入到之渙體內。
屠旭靠前,盯著景諳手中的空蟬果,怒道:“你他娘的!本殿下馬上就要從那怪物手裡爭奪成功,卻被你個兔崽子搶先一步,”他擼了擼袖子,“不行!今日我必須跟你大戰一場!”
景諳見遠處來了一群侍衛,他們略帶小跑,他也不知是捉拿自己的,還是捉拿之渙的,趁著侍衛們還沒發現,他收起空蟬果,就想逃。
“彆跑!”屠旭一把拽住景諳的胳膊。
景諳停下腳步,回頭一眼就看到屠旭身後的大樹後麵,有一個女子,他猜測那人應該是星瑤口中的玉竹無疑。
“屠旭,你給老子回過頭看看,那一群侍衛多半是衝著赤雲鼎而來,你不趕緊跑,還等著被捉去審問嗎!我若是你,就帶著那個植靈悄悄回殿上,裝作什麼事情都不知道,對你有好處。”說罷,他甩開屠旭,匆匆跑入林子中。
屠旭見事情有些不妙,拉著樹後麵的玉竹便跑。
空蟬果得不到,帶個植靈回宮伺候也不算虧。
隻剩下之渙還留在原地未動。
侍衛們押著他,直到已經到達天虞山的大殿上,他嘴裡還不停的說著,景諳搶走了他的空蟬果,你們應該抓的是景諳,不是他之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