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鍋得剛!”
“鍋得剛!”
“籲!”
馬車停靠在一間茶鋪門前,匾額上麵清楚的刻著“霞茗居”三個字。
不是要去陽城嗎,怎麼來到了霞茗居?
透過車窗,星瑤滿是疑惑的看著牌匾。
景諳掀開轎簾,見到二殿下靠在星瑤的肩膀睡了過去,不忍心打擾。
“我先進去探探路,看看鶴樓和鬱離在不在這,你們在馬車上等我。”
馬車內,隻有星瑤一人是清醒的,說來她自己都覺得奇怪。明明是後半夜才入睡,睡了以後,就被二殿下和景諳抬著進了馬車,行駛了一段路程,天剛蒙蒙亮時,就醒了,到現在,她卻一點都不覺得困倦,反而精神抖擻。
不像二殿下,昏昏沉沉的,整個人都好疲憊的樣子。
再瞧瞧一旁的華簪,那是被星瑤下了迷藥,從昨日睡到了現在都還未醒。
不一會兒,景諳回來了,掀開轎簾,看了一眼星瑤,然後神色凝重的搖頭。
這意思,是指霞茗居根本沒人?
鶴樓也太不厚道了,完全不信守承諾!
“屋內已空無一人,但桌上的茶水還未涼透,櫃子的門都沒有關好,像是走的匆匆,不過有一點可以確定,他們的確來了這裡。”景諳又道“隻是不知道什麼原因,急匆匆的走了。”
“要不,問問殿下,接下來要作何打算?”
“彆。”星瑤側頭看著熟睡的燃炫,“一句顛簸,他好像很疲憊,讓他多睡會兒。”
能不疲憊嗎?
為了星瑤,他可是……
“哎!”景諳歎了歎氣,縮回馬車外麵。
星瑤略微思索,便立即告訴景諳“去春風十裡酒樓!”
“回幻城?”裡麵愣住。
“你沒聽徐郡守說嗎?春風十裡酒樓遍布荒古各地,我們去最近的北城分店。”
景諳眼珠轉了轉,“好,坐穩了!我們這就去春風十裡酒樓北城分店。”
昨夜,徐郡守和卜功曹推門見屋內空蕩蕩的,心料不好,便立即命令各區域的侍衛全城搜捕。
他當然不敢大肆張揚搜捕二殿下,而是畫了一幅畫二殿下的話,誣陷畫中人是偷盜郡守府的賊人,引得各方侍衛全程搜捕。
如果鶴樓鬱離正在霞茗居落腳,看到這麼大的搜捕陣仗,定會以為是在搜捕他們。故而急匆匆的離開了。
果不其然,這一路見到了許多侍衛,他們正在挨家挨戶的搜索。
外麵的混亂聲音,吵醒了二殿下。
他迷迷糊糊睜開雙眼,腦袋從星瑤的肩膀離開。
“外麵發生了何事?”
“沒什麼,就是全城都在抓賊。”
“抓賊?”燃炫蹙眉。
“對呀,徐郡守下令,全城搜捕夜盜郡守府的賊人,”星瑤邊比劃著邊說,“那賊人可厲害了,還有三個同夥呢!總共兩男兩女,共偷盜府中靈石萬兩,寶物不計其數!”
燃炫掀開轎簾,剛好看見了郡守府張貼的告示。
星瑤立即將他的手放下,把轎簾擋好,“千萬不能讓人發現你,那告示上麵的人和你長得一模一樣!”
徐山如此大動乾戈,滿城搜捕,這更加驗證了燃炫的猜測。
怕是,徐郡守上麵的人給他下了令,所以他才敢這麼做。
照這麼搜下去,鶴樓和鬱離怕是也藏不住了,王宮那邊,帝尊也在全國下令搜捕鶴樓和鬱離。
不管怎樣,先找鶴樓鬱離要緊。
……
春風十裡酒樓。
北城分店。
“來啦!客官,裡邊兒請嘞!”
圓潤的老鴇,拖著肥胖的身體,站在門口,笑意盈盈的接待客人。
星瑤是第二次被青樓的人接待了。
這次,她依舊女扮男裝,隻不過,這次身邊多了一個女扮男裝的。
“殿下,您……您怎麼可以來這種地方啊?我們不是要去郡守府嗎?”女扮男裝的華簪,還沉浸在叢林遇險之後呢。
殊不知,她已經在昏睡中,走了一遭郡守府。
“哎呀,華簪館主彆這麼大驚小怪的嘛,”星瑤嘴角一咧,笑了笑,挽上了華簪的胳膊,“走!爺帶你去見見世麵。”
這種場合,既然來過一次,第二次便已經輕車熟路。
星瑤拉著華簪就走上了樓梯,半道上,還趁機回頭給二殿下遞了一個眼神,之後就拉著華簪拐到了二樓的包廂裡。
她是在故意引開華簪,好讓二殿下伺機尋找鶴樓和鬱離。
“走。”燃炫帶著景諳也拐上了二樓的包廂。
圓潤的老鴇,一直盯著燃炫的背影,目送她進了包廂。
忍不住驚歎“這是天仙下凡吧!貴客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