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是,我覺得這丫頭真的不錯。”
鶴樓說了一句良心話。
這一路走來,星瑤照顧燃炫真的照顧的很好,鶴樓也看出來了。
因為鶴樓喜歡的鬱離,同樣也是植靈,所以,他絲毫不拿星瑤當做婢女對待,而是當做身份平等的人來對待。
路上,鶴樓曾聽到過那丫頭講述在林韻山居的日子,也聽到過她對自己講述出宮之後的日子,這一路上,尤其是林子裡麵遇險的那一次。
鶴樓打從心底佩服星瑤的膽識,想必,二殿下為了她舍棄一半的靈力,也定是有他的道理吧。
“景諳,你啊你啊,做事情太衝動了!”鶴樓歎息。
“哪裡衝動,她自己願意走的,又不是我趕她走的。”景諳坐在凳子上,抱著胳膊。
“她是植靈,這裡又是雕題國,人生地不熟的,你哪裡知道她會遇到什麼危險!”
“管他呢!與我無關。”
“如果二殿下醒來,發現她不在,若是問起,你該如何答複?”
“就直說啊,反正她也是自己走的。”
“二殿下說不定會親自去找她呢,你最好在殿下醒過來之前就把星瑤那丫頭找回來。”
二殿下親自出去找星瑤更好,這正是景諳想要的結果。
景諳從內殿出來,這一路,他心裡一直在想燁王所說的話。
燁王說,讓他遠離燃炫,不然會被他牽連,還說想要殺二殿下的人非常多。
景諳仔細琢磨著,他深深覺得燁王對二殿下也藏著什麼陰謀,甚至景諳還猜測,燁王是不是早已和幻國人聯手了。
想到這些,他覺得二殿下留在燁王府,實在是不安全,尤其是身子還這般虛弱,萬一遇到危險,豈不是逃也無處逃,躲也無處躲。
乾脆,他就直接將星瑤給氣走,這樣一來,二殿下醒過來時,就會立馬去找星瑤。
因為,星瑤是夙緣花神的血脈,幻溟帝尊一直苦苦尋找的人,所以,二殿下無論如何也不能將星瑤弄丟。
一旦發現星瑤走了,二殿下絕對會二話不說的出門尋找。
這樣一來,二殿下就能離開燁王府了,隻要離開燁王府,那不就安全了嗎。
“你在想什麼呢?”鶴樓見景諳沉默了半晌,推了推他。
“沒什麼,什麼也沒想。我在想二殿下什麼時候能夠醒來,這失去了一半的靈力也不知道何時才能恢複!”
“我也在擔心,”鶴樓歎了歎氣,拿起桌上的酒壺,喝了一口,“哎,這幾日一直趕路顛簸著,一直沒能好好休息,身體太過虛弱了,且待明日,我給他開些藥,說不定身體能恢複的快一點。”
“酒給我點,”景諳上去就搶鶴樓手裡的酒。
“上一邊兒去。”鶴樓拍打了一下景諳的手。
“這麼摳門?”
“就不給,想喝自己買去!”
鶴樓嗜酒如命,酒對他來說,就是寶貝,想從他的口中搶奪寶貝,怎麼可能?
鶴樓可是有兩件寶貝,一件是酒,另一件就是鬱離。
“不給拉到!老子還不稀罕呢!”
……
……
“你就給我點吧,求求你了!”
星瑤站在街角,摸著饑餓的肚子,朝著一個賣饅頭的商販苦苦哀求。
那商販見她相貌平平,一眼便認出了她並非是雕題國的鮫人,故而問道“姑娘,你是哪裡人。”
賣饅頭的商販是個老大娘,眼窩很深很深,看起來有七十多歲了,弓著腰,臉上布滿了滄桑的皺紋。
“我是……”星瑤猶豫了一下,但最終還是開口,“我是夙緣族的植靈。”
起初,她的目光裡麵閃動著期盼,下一刻,她便轉身想走。
“姑娘留步。”聲音和藹可親。
老大娘露出慈祥的微笑,拿出一個紙袋,裝了兩個熱氣騰騰的饅頭放在裡麵。
“給,姑娘,拿去吃吧。”
明明本來已經轉過身去打算走了,星瑤聽到了這個和藹可親的聲音,她回過頭來,情緒有些激動,她從老大娘的手中接過紙袋,連連道謝。
“不用客氣,不用客氣。”老大娘再次慈祥一笑,臉上又多出了幾道褶子。
星瑤抱著懷中的饅頭,靠著一個牆角蹲了下來,吃的是狼吞虎咽。
夜晚,她又回到了賣饅頭的老大娘的攤位上。
這次倒不是來要饅頭的,是實在找不到地方住,所以她就想到了這個慈祥的老大娘。
她站在攤位前,老大娘正準備收攤,繁忙之時沒有看見星瑤。
星瑤直接幫著她收攤,將案子搬到了屋裡麵。
老大娘抬頭看了一眼星瑤,沒有說什麼,隻是慈祥的笑了笑。
不到半個時辰,攤子收拾好後,老大娘將星瑤跟帶進屋子裡麵。
屋子裡麵非常簡陋,四麵都是泥牆,牆壁上麵掛著一些串成一串的大蒜,還有一串一串的辣椒。
星瑤坐了下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