黑色的結界瞬間形成一張天羅地網,將所有人都牢牢包裹住。
越是掙紮,天羅地網勒的就越緊。
“少主,我們被騙了,這明顯就是事先設計好了的,我們應該聽信秦陽師兄說的。”一名領頭的侍衛說道。
即便如此,星瑤還是毅然決然的選擇相信燃炫。
“燃炫不是那樣的人,這隻能證明之煥太過陰險。”
“哈哈哈哈,”之煥從旁邊走了出來,拍著掌笑道“說的不錯,本殿下的陰險你又不是第一次見了,好久不見,老朋友。”
“燃炫人呢?我想見他。”星瑤對之煥說道。
“想見他?放心,我會讓你見到他的,如果你聽話,本殿下心情一好,就會開恩,讓你見活的。”之煥陰險一笑,做了一個手勢,一群黑衣人從兩側的樹叢中竄出,將星瑤帶的那些人全部扣押。
隔日,之煥又將他們帶到了一塊空地,他們的法力都被禁錮了,使不出來。
鶴樓觀察了一下周圍,小聲在星瑤耳邊說道“少主,恐怕我們今日,命當真要丟在這裡了。”
“對不起,”星瑤不住的道歉,“我不該帶你們來的。”
“少主您彆自責,我鶴樓一生,早已是應該死了千百次的人了,既然跟了你,便生死追隨,隻可惜,沒能跟鬱離好好道個彆。”鶴樓望著天空說道。
一陣心酸湧上心頭,星瑤又何嘗不是沒有跟大家好好道彆呢?
她的內心在期盼著,可以最後再見到燃炫一麵。
……
……
在石室中的燃炫,早已通過蓮鏡觀看到了這一切。
急得已經像是熱鍋上的螞蟻。
人最大的痛楚,便是無能為力。
麵對心愛之人,無能為力的感覺,是多麼令人無助。
他的心口疼的要死。
額頭上麵的汗珠滾滾。
一口鮮血從口中湧出。
突然之間,麵前一片漆黑。
漆黑過後,他的靈魂來到了一處陌生的地方。
這裡遍地黑暗,處處蒼涼。
半空中浮現出一個魔魂,魔魂的雙目冒著熾烈的火焰。
“想救你心底愛著的人嗎?”
這個聲音充滿了恐怖的氣息。
燃炫想也不想,就回答“想!”
“哪怕從今以後,你不再是個正常人,你也願意?”
“願意!”燃炫的回答如此堅定。
“好!我可以幫助你。”魔魂說道。
“你想怎麼幫助我?”
“我已經在這暗無天日的魔界中,生存了一萬年,我想出去,隻要你帶著我出去,我可以讓你變得強大,你不但可以救你心愛的女人,還可以,稱霸荒古,做荒古之尊。”
稱霸荒古,做荒古之尊,他根本就不感興趣,他隻想救他心愛的星瑤姑娘。
燃炫大量了一眼黑漆漆的周遭,“我該怎麼帶你出去。”
“你竟然一點都不猶豫,看來,我沒有找錯人。”魔魂嗖得一下在這個空間之中遊蕩了一圈,然後說道“讓我寄居在你的身體裡麵,就可以帶我出去。”
“寄居在我的身體裡麵?那你控製我的思想嗎?”
“這一點,不好說,要看你的意識是否堅定,是否可以擺脫我的控製。”
事已至此,已經容不得燃炫多想,再耽誤時間,星瑤怕是已經……
“好,我允許你寄居在我的身體裡,我帶你出去。”
“好。”黑漆漆的魔魂,嗖得一下鑽入了燃炫的身體,與燃炫融合了。
突然間,眼前又是一片漆黑。
片刻後,燃炫醒了過來,醒來時依然身處在石室中,依靠在冰冷的牆壁。
他的全身散發著黑氣,周身被黑氣裹挾。
一陣功夫,他身上的血跡全然消失,丹俯的傷口愈合,但卻永遠無法在丹俯之中積聚力量,因為丹俯是積聚正氣的。
如今魔魂入體,被廢的丹俯已經積聚了很多濁氣。
他站起身,感覺全身都和以往不同了。
瞬間,一身喜服變成了黑色,一支黑色的發簪在發間突現。
他長袖一揮,石室的牢門,瞬間化為虛無。
魔魂的力量實在是太強大了。
他瞬間就移動到了星瑤所在的空曠的地方。
之煥正抬著刀,要在星瑤的臉上也劃出一個與燃炫一模一樣的傷疤。
燃炫一出手,那把刀便自主移動,劃傷了之煥的臉頰。
所有都沒有回過神來,都不知道發生了什麼事情。
一陣陣黑氣,一陣陣魔魂,瞬間攻破了之煥所帶領的所有人。
燃炫死死的掐住之煥的脖子,目光陰冷的嚇人。
“魔……魔魂……你……你竟然入魔了……”
之煥斷斷續續的話,還未說完,哢嚓一下,脖子就被擰斷,屍體從空中掉落。
他的那群人,已經全部被消滅的一乾二淨。
他長身玉立,站在那裡。
星瑤看著眼前的人,他不敢相信那就是燃炫。
“不……燃炫……是你嗎?”星瑤的聲音顫抖。
這個場麵,鶴樓也看愣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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燃炫轉回身來,直視著星瑤,目光裡麵含著淚光。
“怎麼會這樣?”星瑤衝著燃炫撲了過去,她抬手想要撫摸他臉上的那塊觸目驚心的傷疤。
還沒等手撫摸上去,那塊傷疤就已經神奇的消失了。
愈合速度,快得驚人。
“回到迎風郡,繼續著你的事業,就當……我從未在你的生命中,出現過。”
痛徹心扉的話語,深深傷著星瑤的內心。
然而,說話者,又何嘗不是痛徹心扉呢?
鶴樓看著,他心裡知道,此時的燃炫已經與魔魂合二為一。
魔魂是一萬年前,被昆侖山仙族合力封印在魔界空間的恐怖之物。
沒想到,在一萬年以後,卻以燃炫合二為一的方式,再次現世,恐怕,荒古將迎來一場大難。
星瑤心裡也明白,魔魂是世間最為恐怖之物。
“你這樣必定會引來昆侖山仙族的誅殺的,為何要這樣!”星瑤的情緒漸漸崩潰,兩行淚自眼角流出,“為了我?值得嗎?”
“你又何嘗不是為了我,以身涉險?”燃炫對星瑤說道。
“你我之間,算是扯平了,從此一彆,望再不相見,祝卿安好……”心口還是那麼痛,痛到想拿一把刀,將它豁開,掏出來,扔掉,再和自己無任何瓜葛。
燃炫閉上雙眸,轉身頭也不回,離開了。
隻留下那一身黑色的背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