急速下墜的感覺讓星耀呼吸困難,難道就這麼死了?爹、娘,星瑤來陪你們了。
兩滴淚水劃過眼角,眼淚的重量比身體輕盈,以至於逃離眼眶時,還漂浮在眼前。
突然間,似繩子一樣的東西,纏繞在腰間,瞬間打了一個結。
繩子的力量向上拉著星瑤,她的臉撞上了剛才落下的那一滴淚。
晶瑩的淚珠破碎了。
繩子把她從死亡線上拉回來。
再次回到懸崖上麵,他看到了燃炫,燃炫正扯著繩子的另一頭。
腰間的結扣嗖的一下打開,繩子縮回到燃炫的手上。
此時燃炫正在與船夫搏鬥,看船夫的招式,也不是個普通人。
如果燃炫沒有被斷魂珠擊傷,一定早就打敗了可惡的船夫。
星瑤擔心的直搓手。
船夫踢落了燃炫手中的劍,燃炫順勢單手握住船夫的腳踝,用力拽起,船夫站不穩摔倒後翻了個跟頭。
就在此時,燃炫奪回了斷魂珠。
船夫一個跟頭後,立即起身搶奪斷魂珠。
斷魂珠是唯一生還的希望,他們二人展開了生與死的較量。
燃炫突然將斷魂珠拋向空中,珠子在空中的軌跡形成一個完美的弧度,飛向星瑤。
“星瑤,接著!”
在扔斷魂珠給星瑤的過程中,燃炫的的胸口挨了一拳,倒在地上。那裡原本就被斷魂珠擊傷過。
星瑤舉起雙手,尋找斷魂珠的落腳點。
目測,珠子會掉落在距離自己兩米遠處,星瑤向前跑兩了兩步,眼睛緊盯著斷魂珠,沒有注意腳下的石頭,絆倒在地上。
船夫也在向斷魂珠飛奔而來,斷魂珠絕對不能再次落入船夫手上。
燃炫向前爬幾步,撿起掉落的劍,扔向船夫。
船夫露出了陰險的笑容,因為他馬上就要接住斷魂珠了。
突然,一劍刺入船夫的後背,船夫的腳步停了下來,望著近在咫尺的斷魂珠,船夫吐了口血,倒在地上。
星瑤在地上滾了兩下,雙手並在一起,斷魂珠完美的落到了她的手上,之後她迅速爬起,跑到燃炫麵前,攙扶起燃炫。
“燃炫,”星瑤雙手捧著斷魂珠,“這個給你。”
她覺得這個唯一的生還的機會,應該交給燃炫,如果不是燃炫,她早就死在了食人花的腹中、死在了陰陽魚之境、死在了……麵前的懸崖之下。
“是誰在陰陽魚之境說,一定要拿到斷魂珠,開啟荒古之門的?”燃炫笑著說。
燃炫的笑很美,他的笑鑲嵌在那張俊美的臉上時,簡直是錦上添花。
“都什麼時候了,你還笑得出來?!趕快拿著斷魂珠去開啟荒古之門吧。”星瑤把斷魂珠塞到了燃炫手中。
“那你呢?”
“我?我……不過是再等三十年而已。”
“恐怕三十年之後,你這個有膽識的姑娘早已在此地化為枯骨。”燃炫牽起星瑤的手,“跟我來。”
被牽起手的那一刻,星瑤的心怦怦直跳。
燃炫帶著她來到懸崖旁的玉盤處,把斷魂珠握到星瑤的手心。
“這種場麵,三十年一次,你親自把它放到玉盤上麵,開啟荒古之門。”
星瑤張開五指,看著那顆發光的珠子,輕輕地放到了玉盤之上。
懸崖上麵驚現一道橋梁,中間是一塊塊木板,兩旁是鐵索鏈。
“原來,這就是開啟荒古之門的卿鵲橋。”星瑤說。
燃炫再次拉起星瑤的手,踏上卿鵲橋。
星瑤卻原地不動,“你是想帶著我一起走過卿鵲橋?不可能的,卿鵲橋隻能一個人進入,否則會消失。”
“我不是普通人,這可是你說的。”燃炫伸出手,在星瑤麵前施了法,緊緊握住星瑤的手,“相信我。”
星瑤膽戰心驚的踏上了卿鵲橋,害怕卿鵲橋隨時會消失,她閉緊雙眼。
“卿鵲橋的確隻能一人經過,我剛才用幻術使我們通心,你隻要握緊我的手,我們就是一個人。”
星瑤這才慢慢睜開眼睛,果然橋還在,沒有消失。
橋下是萬丈深淵,霧氣繚繞,一眼望不到底。
看著燃炫牽著自己的手,星瑤的臉不知不覺的紅了起來。
“謝謝你,沒有拋下我。”
“是我該謝謝你才對。”
星瑤疑惑。
燃炫繼續說道“如果沒有你的紫金草,我早就死了。紫金草的價值在荒古可以敵國,你願意奉獻出它來救我,我當然要回報。”
“呀!那個該死的船夫身上有一匣子紫金草,我們快回去!”星瑤拉著燃炫就要轉身。
“你忘了紅鶴的教訓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