除夕守夜至第二日,唐飛羽也沒睡多久,就要起來去走親戚,與嬴政說了一聲。
“政哥,這幾日我都要去做客,所以聯係會少,你不用擔心,夜裡我再聯係你。”畢竟過年走親戚,她不能在彆人家裡一直玩手機,很失禮的。
“好,我信你。”嬴政知道她怕自己多想,故而有此一言,不過他既然決定相信唐飛羽,就絕不會疑心,這一點毋庸置疑。
交代完事情。唐飛羽展示著她特地為新年買的新年戰袍:“政哥,看看我這一身怎麼樣?”
嬴政很認真點頭:“很好看。”
沒有哪一個女孩子不喜歡讚美,唐飛羽喜笑顏開,拎著馬麵裙轉了一圈,這可是她特地買的紅色新年戰袍,上麵穿著有毛茸茸的白球,與之相配套的馬甲。
她還特地起了個大早,化了個妝,弄了個發型。相信——看在她那麼努力的份上,今年的紅包肯定是少不了的。
而嬴政再一次感歎著現代人的衣服真是多花樣又好看,他的秦國也不是沒有華麗的服裝,隻不過做工繁瑣,用料頗為複雜。
是不可能做到讓每一位子民都能穿上漂亮的衣服。嗯……不過紡織機,以及各色的染料製作方法,嬴政記在了心頭,看來之後也要把這些在秦國開工坊。
棉花種子上次已經拿了,都交由許老那邊了。畢竟在穿漂亮衣服的前提上,他得讓他的子民都能穿著暖和的衣裳。
那一天不會遠的。
在唐飛羽關掉手機之後,嬴政這邊也得到消息,春申君已經定下了所有存貨,就等楚國送錢了,而昌平君也接待了齊國出使的使者,不過,聽聞齊國使臣與呂不韋有了衝突。
“硯,你出宮詢問呂先生具體情況。”嬴政話音一落,硯領命而去,在筆墨紙硯四人之中,他的容顏最盛,若是換上錦衣,挺起身子,不像侍從,倒像是位公子。
今日還未上課,嬴政便編寫著基礎教材,上麵是他總結的從易到難的知識。他現在不敢說自己的學問有多高深,不過搭建簡單的知識框架還是可以的。
慈幼堂裡的學士們昨日裡傳了話,說孩童已經能識字一二,當時的嬴政這邊的教材也差不多了。於是他想排個時間,去當一回小先生,也看看被他寄予厚望的秦國希望。
當然,他隻會教一屆,等學生學好,再做先生一代一代教學。而且也不是從頭到尾的教,嬴政想著房裡的地球儀,那是唐飛羽笑著說這是送的新年禮物。
他要讓學堂的學子們見識到世界的廣闊。
前來教學的荀子聽了他的想法,表示自己願做一次學生,聽聽嬴政的教學。但嬴政卻將教材先給他看“先生若願學,可先行觀看,不必按政的想法。”
嬴政誤以為這位德高望重的老者是好奇仙人的知識,左右教材都在這邊,乾脆讓他看了便是。
除此之外,還有一個原因。就是荀子畢竟是他的老師,嬴政可不覺得他去學堂教學能瞞得過多少人,若是讓其他年齡大的宗老們知道了,定要說嬴政不知大小,讓自己的先生做學生。
不過嬴政是不在乎他們說什麼的,於是補充一句:“先生若有什麼不懂的,可儘管問我。”在嬴政看來,為自己的先生解答知識也是應當的,他隻是怕本來荀子在儒家的名聲就不太好,要是再加上他甘願為自己的學生當學生,恐怕自己的先生就要被那些儒家的學士日夜辱罵了。
“哈哈,公子莫不是以為老夫受限世俗。不,老夫隻是想聽聽公子的教學,看看公子的風采,再說,先生本是傳道授業解惑,公子雖為老夫弟子,但要教授的是老夫不懂的學識,如此,怎能不為先生呢。”荀子自是看出來嬴政的顧慮,身為太子傅,卻聽太子講課,不免讓人詬病。
“政不在意口舌,但恐損先生聲名。”嬴政抬手開口解釋,同時心裡想著,果然,他的這位先生一點也不像其他儒家弟子那樣,極其看重禮儀。也是,要是荀子規規矩矩的,也沒辦法教出兩位法家弟子。
荀子撫摸著自己胡須輕笑一聲:“老夫若真在乎自己的名聲,就不會發揚我的學說。想要自己的名聲在儒家弟子裡好些,乾脆整日在屋裡頭,做那些酸儒喜歡的文章算了。”
說完了這話,荀子也是拿過了教材仔細的看,嘴裡還嘟囔著。
“不過,老夫還是要先看看。”定下了行程,荀子小心拿起用秦國生產的紙,秦國做的墨,嬴政親自寫成的基礎教材。
他要先預習一下,至少腦海裡要有點東西。不然的話說不定還跟不上自家學生講的課。
既然自己的先生都說行,嬴政自然也不會硬阻攔,反而開啟了小灶,就等教學的那日,荀子能和他一唱一和,讓課順利的進行下去。
嬴政要去慈幼堂教仙人知識這事沒瞞著,下午來上課的申越知道了,也吵著要去“我說小公子啊,你可不能偏心,帶荀子先生去,不能不帶我啊。”
申越都這樣說了,嬴政也不會拒絕,隻是心裡有些莫名的羞意,想想他的先生們居然都要去聽他講,這這這——本來答應一個就已經有壓力了,沒想到自己的先生都要湊熱鬨。
其實他也沒想好怎麼講,不過隻要將他知道的,告訴學生就行了吧。但不管怎麼樣,嬴政還是跪坐在書桌前,將自己編造的教材一遍又一遍的看,甚至默寫一遍下來。
將內容背的滾瓜爛熟,才心裡踏實。為人師表,若是自己的知識不牢固,又何談教書育人呢。
“荀子先生,政兒才六歲,讓他給彆的小孩兒上課,行嗎?”雖然對自己的學生很有信心,但申越怕萬一小孩兒在上麵丟了臉,信心受損,到時候連劍都拿不穩。
“老夫可知道申越先生常常將公子擊倒之後出言譏諷,那時你未曾想到會有損公子自尊心嗎?”捏著自己的胡須,荀子笑眯眯的回懟過去。
“那不一樣……”申越隻是心裡有些擔心而已,要不然也不會鬨著要去看,荀子讓他放寬心,這位嬴政公子簡直是天生聖人,智謀心境皆遠超同齡人,既有幼時環境的磨練,也有他本來就聰慧的原因。
而一人知道了,也就又多了一人知道。秦王對此感興趣,也打好主意,要去給曾孫子捧捧場。蒙武從申越那裡知道,麵上不在意,心裡是蠢蠢欲動,小殿下的課,想聽。
就是不知道可不可以帶夫人過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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