韓非了解了全部過程。本是韓人的洰,幾年前,小女被秦人桑殘忍奸殺……可是因為身處兩國,洰沒辦法,更彆說,秦國是比韓國更強大的國家。
“韓公子,洰不甘心啊!”失去親人的洰痛哭道,“憑什麼他還能娶妻生子!還有了一個女兒,我的女兒卻不在人世……天理何在?天理何在?!”
“現在,我也是秦人了。韓公子,韓公子,小人給你跪下了!”洰跪下求著,韓非自然答應下來,但他也要找證據,不能聽洰一麵之詞,這也是為了公平。
洰帶著秦吏回去,他自然有指認的人,以及女兒的墳墓。
韓非得到證據後,很快派人抓桑。這事鬨的很大,因為韓非的一舉一動讓人在意,而且還有一個人天天到韓非居住的地方鬨事。
正是上次案件的趙人之妻,抱著自己的兒子,哭天喊地,說韓非帶走了她男人,要他放人。
韓非沒辦法和她講道理,女子隻會胡攪蠻纏,隻能以維持秩序而關她半天,可顧及孩子,還送米粥給孩子哭。
女子好像抓到弱點,天天帶著孩子鬨。
“不,不用管,今,天第,幾幾天了?”韓非問,身邊人答十天。還有五天,韓非想,秦法規定,無能力且不撫養子女者,十五天後由秦吏另尋他人撫養。
再等等,就能帶走孩子了。既然女人不把孩子當回事,那就不配撫養。
韓非就先處理洰的事,取證抓人,在鐵證麵前,秦人桑本該沒有抵抗能力。
可是韓非忽略了一件事,桑是秦人,而洰是韓人。
“這個韓非是韓國的公子,他偏袒韓人!”
“是啊,居然抓桑,真是冤枉了好人。”
說這個話的人看向桑,隻見名桑男子故作悲傷的搖頭:“哎——如今他韓國的公子,當了我們的秦官,還有什麼辦法呢?”
“不服,我們不服!”聽到他這麼說,周邊的人義憤填膺,抗議的說道。他們怕,要是韓非幫助韓人,那他們秦人不就會受氣!
帶著這樣的想法,其中有一個人說。
“不如我們找李廷尉,看他韓非還敢不敢包庇韓人。”
這聽上去是個好辦法,於是,在韓非抓走桑的同時,有人就去李斯那裡告狀。
“哦?”聽完了整件事情之後,李斯臉上帶著笑,“斯已知曉此事,你先下去稍作休息。等斯來找你,你我二人再走。”
那人信服的點頭,看來他來這裡,真是來對了,李斯果然和韓非不一樣。
送走的那個人,李斯的臉色慢慢凝重。韓非師兄果然遇到了麻煩,此事棘手,不能他一人前去,於是便寫了一封信給嬴政。
反正不管天塌下怎麼樣,都有嬴政。
李斯很快就動身前往,韓非則發現自己遇到了麻煩。他的家門口時不時被人傾倒垃圾,出門在外也常有人跟著,秦吏麵上也不服他。
韓非失去了秦人的信任。在洰的事沒有判好前,他們堅定的認為韓國的公子不值得相信。
等李斯到了,韓非的處境已經很糟糕了。明明是鹹陽派來的廷尉,卻連日常所需的柴火都買不到,自己去撿。
“韓非師兄……”李斯上前彎下腰幫忙,洰在一旁抱著柴,這些日子他一直在韓非身邊,一邊對韓非幫助自己造成這樣的局麵感到不好意思,一邊又期待韓非給他一個公道。
此時,洰有些畏懼李斯對韓非出手,他也是聽到傳言,但兩人的和諧讓人意外。
韓非點點頭,將柴放好後講起了案件,一心都在證人身上,絲毫不在意自己的境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