月色朦朧,涼風習習。
謝茵陳和徐斯年漫步在安靜祥和的街道上,手拉手,肩並肩。
徐斯年側頭看著兩人晃動的手臂,嘴角勾起一抹淡淡的笑容,“救回程家老太太,你好像很高興。”
“對呀,難道不值得高興嗎?”
謝茵陳挑了挑眉,朦朧的月色下,她的神態有些模糊,但那雙閃閃發光的眼睛,比星河還要璀璨奪目,隻一眼,就讓人沉淪其中。
徐斯年想要撫摸那雙眼睛,想要試試那種眼皮在指尖輕顫的感覺,是不是真像書裡說的那樣,像蝴蝶舞在心尖尖上。
這個念頭在他腦海中閃過,隨即被他壓了下去。
不行,這還在外麵呢,他要是真那麼做了,她估計會跑的吧。
想到這,徐斯年咽了下口水,笑道“當然值得高興,畢竟是一條人命。”
“對呀,一條人命。”謝茵陳挑了挑眉毛,“我救回了一個被好幾家醫院拒收的高齡病人,我很高興,非常高興,特彆高興。”
重要的事情說三遍。
一個被醫院拒收的高齡病人意味著什麼,所有的醫生都清楚,救治這樣的病人是有風險的。
但,在彆人那是風險,在謝茵陳這裡,隻要病人和病人家屬不作妖,她有百分百的把握把人救回來。
這也是她不願規避風險拒絕治療程家老太太的原因。
她出師後回到農村,為的不就是這個嗎?
不過
想到那個魏文,謝茵陳皺起眉頭,“斯年,你認識那個魏文嗎?為什麼我總覺得她好像和我有仇似的?”
徐斯年沉吟一聲,眼底閃過一抹危險的光芒,“我不認識,但我可以找人問問。”
病房裡。
謝茵陳仔細把著程家老太太的脈搏,眉眼間流露出幾分喜色。
“脈象好了,我再給你開點中成藥回去按說明書吃,三個月之內不能站起來走動,我任你處置。”
聽到謝茵陳的話,程家老太太高興壞了,一張臉笑成了菊花模樣。
相比於老太太的高興,程士山和秋桂著實有點懵,站起來?走路?不是開玩笑的吧?
程士山輕輕搗了搗秋桂的胳膊,示意她問一問。
秋桂抿了抿嘴,一臉期待地看著謝茵陳,“茵陳”
謝茵陳抬起手,笑著說“二嫂,我沒有開玩笑,隻要你們按我說的去療養,不出三個月,大娘絕對能拄拐活動了。”
“哎喲,那可太好了!”秋桂忍不住拍了下大腿,看上去比老太太還高興。
謝茵陳眉眼含笑的看著這一家人,老太太臥床三年都沒長褥瘡,足以證明秋桂平時護理的有多好。
“二哥,你先去跟醫院結一下這幾天的費用,順便把我的錢也結了。”
說著,謝茵陳送上一份賬單,“給老太太開的藥裡麵有幾味好的藥貴一點,五副藥再加兩瓶中成藥一共是三百九十六塊錢。”
“三百九十六?”程士山麵色有些複雜,“你是不是少寫一個零?”
“啥?”謝茵陳眨眨眼,哭笑不得,“一個零?三千九百六十?二哥,你當我搶劫呢?”
“可是”程士山看向秋桂,秋桂臉色同樣很複雜,“張醫生那個和你開的一模一樣的方子,七副,在鎮上大藥房配的藥,花了兩千三百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