說完,沒等陳念安回答,又瞅了瞅她身後兩米開外,負手而立的兩個黑衣墨鏡男,不算是傳統意義上肌肉賁張的體型壯大的保鏢,但光站在那,看起來就很能打,依稀可見墨鏡下銳利眼眸裡的寒光。
“你擱這演諜戰片呢?”
陳念安沒管身後顧薄言高薪配的保鏢,把圍巾往下攏了攏,剛好露出完整俏麗的下巴,拉著穆心胳膊往酒吧裡走,“演個屁,顧薄言給我咬了一脖子草莓”
這話一出,穆心可就來興趣了,前麵雖說不滿意顧薄言不想聽兩人昨晚上的細節,但現在好奇明顯壓抑不住,滿臉蠢蠢欲動。
市中心驕橫路最繁華最奢靡的酒吧——烏鴉,是顧家的產業之一。
牌匾通體黑色,兩個燙金的大字,手繪描著邊,彰顯著一個字——貴。
兩人跟著門童穿過廊道,保鏢緊跟其後,酒吧裡震耳欲聾的歡呼聲轟然而至,於背景砰砰砰鼓點重音樂交雜,即使還沒到夜晚,瘋狂變幻閃爍的彩霓燈將酒吧照得早已分不清晝夜。
陳念安拉著穆心去了一個角落卡座,舞池裡揮舞的尖叫聲才遠了些。
“靠”
“靠”
兩人捧著冰川玻璃杯,冰塊在綺麗液體裡微微浮動,陳念安和穆心對視一眼,像是才從古墓裡出來的山頂洞人,好久沒見過a市這座城市的紙醉金迷,不約而同靠了一聲。
這話一點沒錯,畢竟陳念安幾乎在山上待了一年,不,算上上輩子,這算是第三年。
穆心更不用說,非洲才回來,有些地方連水果都是灰蒙蒙。
可不就是兩人山頂洞人。
兩個玻璃杯在角落昏暗燈光裡輕碰,發出清脆聲,陳念安笑著收回酒杯,輕輕抿了一口。
狹長的鳳眸舒服地眯起來,她久違地呼出一口氣,眼角的紅痣美得迷離。
穆心終於按捺不住了,一口把酒咽下去,從對麵繞過去湊到陳念安旁邊,興奮道:“快把圍巾扯開給我看看,這光線暗,彆人看不見”
況且酒吧裡,本就不稀奇,隨處一個隱秘轉角,可能都有人相擁熱吻。
看她跟個酒吧色徒一樣,陳念安無奈地瞅了她一眼,隨手把圍巾扯開丟卡座角落裡。
近距離下,脖子跟前前後後四五個草莓特彆顯眼,穆心嘖嘖嘖欣賞了一番,突然摸著下巴,發揮了職業本能:“下次喊他彆嘬脖子,容易導致頸部血腫以及血管內血栓形成,危險”
陳念安不知道什麼眼神看了她一眼,手指端起酒杯,又喝了一口,穆心坐了回去。
撐著臉,擠眉弄眼,“話說,昨晚怎麼樣?你假叫了嗎?”
“咳咳咳咳”陳念安優雅喝酒的動作一頓,嘴裡含著的半口酒,霎時嗆入鼻腔,劇烈咳起來。
“誒誒誒誒,瞧你激動的,不就和男人睡一覺嗎?”穆心從桌上扯了張紙遞給她。
斜對麵另一處角落陰影裡,墨鏡被勾在鼻梁上掛著,兩個保鏢瞅一眼不遠處的陳念安低頭劈裡啪啦打字,給顧薄言實時報備。
“顧總,顧夫人開始喝酒了,點的烈酒龍舌蘭!”
陳念安咳了半天,才緩過來勁,在穆心目光灼灼裡,不自在開口:“沒假叫……”
“我看也是”穆心早就聽出來她嗓子有些不對勁,“嗐”了一聲,看樣子有些失望違心道:“算了,你倆性福就行,反正他要對你不好,告訴我啊,咱們直接私奔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