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昨晚舒服嗎?”
一想到陳念安酒後吐的真言就是,脖子疼,腰疼,全身疼……反正總結來說,就是哪哪都疼。
半點關於爽的詞都沒提到。
這就是陳念安對他的評價。
顧薄言就沒忍住黑臉,硬是咬著後槽牙,憋著放緩動作,伺候了陳念安一晚上。
你昨晚舒服嗎……
舒服嗎……
這幾個字像夢魘一樣,昨天夜晚出現了無數次,混合粗重喘息,滾燙汗水,在每一次暖洋洋包裹裡,夾著情欲被顧薄言問了無數次。
“你夠了啊?!”陳念安突然大喊,麵紅脖子紅地按著耳朵,瞪著他。
“不”顧薄言強勢地拉下她捂耳朵的手,迫使她直麵這個問題,不依不饒道:“你還沒告訴我。
“……”陳念安一陣無語夾無奈,說不清是什麼心情,良久之後,才紅著臉怒道:“我不是說過了嗎?!”
顧薄言盯著她,很輕地眨了眨眼睛,平靜道:“醉鬼的話不算,陳念安”
“你現在說”
周圍的氣流似乎有一瞬間停滯,穿著乾淨睡裙的陳念安被按在男人赤裸胸膛,腰後的手掌緊緊箍著她,兩人隔著幾厘米的距離,彼此對視。
顧薄言好整以眸看著她,不知過了多久,直到陳念安脖子,耳根,臉頰,都在這視線裡,由薄紅變成粉紅最後變成豔紅。
才終於聽見她羞恥地軟聲憋出兩個字,“舒服”
其中乾巴巴的語氣聽起來,像是脖子後麵有一把鋒利的刀架著,正在威脅她。顧薄言掀眸掃過去,“聽起來不太情願啊?”
好,這狗男人不僅要她說“舒服”,而且還要心甘情願,高高興興的說。
陳念安很輕地呼出一口氣,眼尾緩緩一挑,微微一笑夾著嗓子柔聲道:“舒服”
語氣可謂是如柔風細雨,又像是甜膩的冰淇淋。
顧薄言仔細瞅了她一眼神色,臉上有幾分狐疑,但是沒說話,陳念安仍舊保持著微笑的姿勢。
【怎麼感覺她笑不達眼底?】
【好像有點假】
【但是不敢再問了,看起來我在說一句不行,她咬我了,好凶……】
陳念安臉都快笑僵了,結果聽見這句好凶,嘴角上揚的弧度更假了。
顧薄言心裡千回百轉,麵上不動聲色,輕輕咳了一聲,手上的力道不禁鬆了幾許,平靜點點頭,像是終於喊欽此的皇帝,“行了,舒服就行啊”
腰上桎梏的力度一鬆,陳念安笑容頓時一收,翻身就要爬起來,顧薄言坐起來靠在床頭。
因為獲得了老婆對他昨晚戰績的肯定,拚命上揚的嘴角,被他往下悄然壓,於是臉上的表情變得異常古怪,像是肌肉和意識在對抗,都有自己的想法。
然而陳念安無暇顧及,掀開被子的一瞬間,腰腿一發軟,差點又一屁股坐回床上,還好及時穩住,佯裝正常的起身,腳步扭曲開門出去洗漱。
這個房子她並不陌生,比郊區山上雲軒彆墅略小了一些,隻有兩層,最開始被鐘老爺子搶塞給顧薄言時,住的房子當時就是這套。
輕歐風的現代化設計,基礎色調還是顧薄言一貫的審美,家具和地板都很整潔乾淨,連扶梯都沒有一絲灰塵。
想來,平時家政阿姨一直在打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