蘇嬈冷哼,沒說話。
顧南霆開著車,“今天我也不知道是美元出事,管家給我打電話的時候信號不好,斷斷續續的,我隻聽到了爺爺和摔斷腿幾個字,我也以為是爺爺出事。”
聽著他的解釋,蘇嬈有些半信半疑。
他為了跟自己說話都能一條消息一千的轉賬,還有什麼做不出來的。
而且手機怎麼會莫名其妙的信號不好!
“我真的沒騙你。”
顧南霆很想找個人給自己作證,但他在書房接管家電話的時候隻有他一個人。
現在為了讓蘇嬈不懷疑,他反而有些抓耳撓腮。
“如果你工作受了影響,我可以去替你解釋。”
他知道蘇嬈現在還是在映月國際上班,他出麵,應該不會有人不給他麵子。
“不用了,你在市中心放我下車我就感激不儘了。”
蘇嬈覺得自己一旦遇到什麼和他有關的事情就倒黴得不行。
兩人在她說完這句話後有些沉默。
半晌後,蘇嬈才道:“我過幾天要回一趟芙蓉園拿我的書。”
顧南霆一聽她要回芙蓉園,彆提有多高興了。
但又聽她是要去拿書,神色又暗淡的下去。
離婚的這段時間裡,他回書房的時候不是沒看到她放在書櫃裡的一整套博爾赫斯的詩集。
他用每天回去的時間將那些詩集全部都讀了一遍。
博爾赫斯擅長用玫瑰做比喻,他才意識到蘇嬈為什麼前麵三年總喜歡讓他送玫瑰。
因為在她的眼裡,每朵玫瑰都是不一樣的,是獨一無二的。
可他送花的次數少之又少,她當初要是真逼得緊,他也隻會送其他的禮物,比如包包首飾。
唯獨不怎麼送花。
他想了想,輕聲道:“你要回去之前跟我說一聲,我讓吳媽把東西給你收拾好放在客廳。”
蘇嬈本以為他會又想儘辦法的讓自己多在芙蓉園多待會兒,沒想到這麼好說話。
她輕輕點頭,“我知道了。”
那套詩集,再不拿就該在他的書房裡落灰了,反正他也不會看。
以前的三年她感興趣的東西,他都是沒興趣了解的。
顧南霆最後還是沒有把她留在市中心,而是直接送她抵達了餐廳門口。
“你今天跟誰吃飯?”
蘇嬈解安全帶的手微微一頓,“關你屁事!”
她走進了餐廳,顧南霆心裡卻是焦躁萬分,就是想知道她到底在跟誰吃飯。
剛一進去,他就看到蘇嬈的身影消失在了二樓的拐角處。
他連忙抬腳想要追上去,卻被站在樓梯口的服務員攔住,“不好意思先生,今天上邊有人包場了,暫時不對外開放。”
顧南霆眉頭一皺,“我跟剛剛上去的那個人認識。”
服務員見過不少這種打著認識人的旗號想要蒙混過關的人,他鄙夷的看了眼麵前西裝革履的男人,開口道:“先生,如果您真的認識,不如讓她下來接你。”
穿的這麼好,居然是個沒錢吃飯還要來裝認識客人的人,真是沒品。
顧南霆一噎,他要是能讓蘇嬈下來接他,他還在這兒跟蹤個什麼勁兒。
見他不說話,服務員就知道自己是猜對了。
“先生,如果您不認識的話,請您先離開,不要打擾上麵的人用餐。”
顧南霆氣不打一處來,想說他難道不知道自己是誰嗎?
話沒說出口,他又覺得這句話實在是太過於裝逼了點,隻能硬生生的將那句話咽了回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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