範知易攥緊了手,焦急萬分,看到其餘人紛紛上前各展其技,而女鬼的狀態不對,感覺比起之前的瘋樣,現在招式竟然有了一些門路。
等等,範知易極快地掃視過每一個人,發現了一個問題,秦栓呢?
想到這一點,範知易突然湧出了一股涼意,他感覺身後似乎不太妙,幾乎是出於本能地轉身抬手一接,那把劍停在了在他的頭頂。
範知易看到了秦栓近乎瘋狂的樣子,比起女鬼,他甚至更為嚇人幾分。
不是哥們,你隊友全在下麵戰鬥,你不幫忙不說,你上來殺我是要整哪樣?
範知易拚命抬住他的手,被壓得膝蓋一彎,差點直接跪到地上。
秦栓布滿血絲的眼瞪著範知易,嘴裡不停念叨著“去死去死去死……”
範知易抬腳就是用膝蓋往他下麵用狠狠一頂,不經意間劃破了手,範知易心想糟糕要死,趁著對方痛的時候撒腿就跑。
二樓是一條筆直的過道,房間上鎖,範知易也不求其他房間能有人願意救他,畢竟外麵都打的熱火朝天了,結果這客棧仍舊寂靜如死。
他跑到一樓,想找個可以藏身的地方,但是緊接著範知易就被定住了,他感覺有一雙無形的手掐住了他的喉嚨,讓他難以呼吸。
想要呼救的聲音被掐斷在了喉嚨裡,範知易終於體會到了他在這個世界的弱小,想著自己活不過今晚了,結果就聽見秦栓在他背後語氣陰森“我有一種更好的辦法,一種不會起疑的辦法。”
秦栓舉起手中的劍,劍影閃過,劃開了範知易手臂上那道已經要好了的疤,血液一滴滴滴落,隨後將範知易的那隻手劃得鮮血淋漓。
莊愉景閉著眼感覺意識逐漸變得混沌,口中的咒漂浮地很遠很遠,他的腦海中回閃過很多東西,最後定格在了一張女人的臉上。
他感覺自己快要看清了,就感覺到對方似乎微微一笑,口中在念叨些什麼。
直到被秉南冬的紅繩扯著往後倒去的時候,莊愉景才回過神來,他看著兩側倒下的弟子,有九萬裡的,還有天雲門的,各個負傷。
莊愉景拍了拍還有些發疼的腦袋,感覺昏厥有加,不知道發生了什麼,卻望見女鬼地拎著菜刀一步步向他們靠近。
突然間,女鬼卻像是嗅到了什麼一樣,向著客棧極快地奔去,秉南冬掙紮著起身控劍將其插進了女鬼後背釘在牆上。
緊接著,是連發的五六隻箭,釘住了女鬼四肢,令她暫時沒有辦法動作。
莊愉景甩甩腦袋“我剛剛怎麼了?”
“被控製了。”秉南冬擦去嘴邊的血液,頭發濕濕地貼在他的額頭和臉側。
女鬼那種反應,一定是範知易那裡出了什麼事,得趕緊去找他。
莊愉景聽聞後不可置信“我?被控製了?不可能,絕對不可能,她怎麼會控製人呢?不行,秉南冬,我們這樣隻能暫時壓製住她,先走,等救援。”
“好,我去找範知易。”
說曹操曹操就到,範知易被從門裡推出,踉蹌幾步狠狠摔在了地上,雨水濺濕了他的衣服,摔倒時壓到了傷手,疼的範知易一個激靈,叫又叫不出聲。
他的視線順著摔倒的方向看去,見到了緩緩勾勒出一個如釋重負的笑容的秦栓,他的身形漸漸被陰影淹沒。
手臂上的血混著雨水在地麵暈染開,範知易一手撐著地痛到止不住地顫抖。
他抬頭,看到了秉南冬難得有這般驚慌無措的時候,幾乎要向他衝來,卻連站起也做不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