休整了一會兒,範知易看著秉南冬一言不發地認真給自己簡單包紮傷口。
而阿漁雖然一開始十分拒絕飲血,但後麵還是在範知易的苦口婆心和秉南冬的眼神“激勵”下自願接受了,現在又變得活蹦亂跳的。
範知易抬了抬自己被包紮好了的手,感歎道“包的真好。”
然後下一秒另外一隻手的咬傷被碰,疼的範知易想死,倒吸一口冷氣“你一個來的?”
秉南冬僵了一下,然後從容回答“怎麼可能?我不會做沒有準備的事情,不像某個人,蠢到去送死。”
範知易一點都不想知道這個某人指誰“那跟你來的其他人呢?”
“在路上。”
範知易“……”那不就是一個人來的?他記得秉南冬之前受了傷的。
範知易看過去,黑夜裡,他看不清秉南冬的表情,縱然有許多想說的,但一張口卻不知往哪裡開始。
秉南冬倒是發現了他的欲言又止“想說什麼就說,彆支支吾吾的。”
“謝謝。”
“你的傷過於嚴重,必須要找專業的大夫處理。”
說起傷,範知易就想到了秦栓,他出去了一定要找他好好算賬“我的手是秦栓傷的。”
“我知道,秦栓失蹤了。”秉南冬的語氣很冷,給範知易處理完傷,就蹲下將後背麵向範知易,“出去再說。”
範知易也不過分矯情,趴了上去,秉南冬對著黑貓招招手,將它抱到了懷裡,這才起身又出門。
趴上去的一瞬間,範知易的肌膚貼在了秉南冬的衣服上,這才發覺秉南冬全身和他一樣都是冷濕的,估計是跳湖救他的時候造成的。
推開門秉南冬提劍開路,沒有了菜刀女鬼的阻礙但是容易了很多,而且還有阿漁協助,後麵的路程簡直不要太輕鬆。
隻是突然間,四周的一切仿若水墨般暈染開,春日暖陽,拂堤楊柳,哪裡還有那個陰森鬼宅的半點影子。
秉南冬懷裡的黑貓突然渾身炸毛,喉嚨裡發出咕嚕咕嚕的聲音,不安分地掙紮起來。秉南冬隻看了它一眼,它便又安分了下來。
範知易探起頭來瞧了瞧“我覺得這個長廊,這個湖怎麼那麼像鬼宅的那個。”
“應該就是。”秉南冬應道,然後邁步踏了上去。
範知易好奇道“我們現在到哪兒了?”
“陰陽交界之處。”怕範知易聽不懂,秉南冬還十分貼心地補充道,“類似於上次我們被鬼圍攻的那個街道。”
“啊?那怎麼辦,怎麼到這兒來了?”
“薛宅的空間本就不穩定,屬於正常現象。”
話是這麼說,但是範知易考慮到現在他們一鬼兩傷還有一隻貓咪的實際情況,若是還遇到上次的鬼圍,他這回真沒辦法再拖著秉南冬走上一段了。
於是扭頭問阿漁“你知道怎麼出去嗎?”
阿漁搖搖頭“我也從沒來過這個地方,但是感覺不是很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