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雖然但是。”範知易正了正神色,由衷說道,“你真的很厲害,這份恩情我勢必銘記於心。”
光是說著範知易就腦補出了秉南冬不顧一切從萬鬼手裡把自己撈起來,還任勞任怨地背了他那麼一長段路,還給他包紮,要知道,秉南冬之前是碰他一下都會惡心半天,也是難為他了,真是個好人!
範知易越想越感動,一腔報恩熱情如同滾滾洪流在胸腔中揮之不去。
秉好人開口,絲毫不留情麵“是你太弱了。”
範知易“……”嗯,熱情被澆滅了,真是太好了呢。
“說起來,那個你叫什麼長老的真的隻會說風涼話,自家弟子都這樣了,還在那兒教訓,他這麼有本事他怎麼不早點來。”
“他為天雲門二長老,執掌禮教,等回了天雲門見到他的機會還多。”
範知易一想到這老頭凶神惡煞的目光,就開始拚命搖頭。
“雖然打擾兩位不好,但是咱們快走到大門了。”一直儘量降低自己存在感的阿漁弱弱發言,“我出不去。”
範知易瞬間明白,看向秉南冬“我要跟你一起留下來,我得幫阿漁找到她的骨灰。”
“就你這樣,留下來能做什麼?我會幫她找的。”秉南冬毫不客氣回絕了。
範知易仔細思量了一下,覺得有點道理,他全身都是傷,而且還在這發燒也是一陣一陣的,還是彆留在這裡礙事比較好,於是跟阿漁商量“小魚,你覺得怎麼樣?”
“沒問題,你好好休息吧。”阿漁一口應了,站在門口等他們。
秉南冬和範知易一出門,就看見了外麵涇渭分明的兩撥人,一撥著藍色服飾,一撥著青綠色,他們手中都提著燈。
見到他倆,天雲門以陸長夫為首瞬間迎了上來包圍住秉南冬,順便將範知易擠了出去。
範知易幽幽歎了口氣,對這種場麵表示已經習慣了,於是摸了摸自己懷裡的貓貓,換來貓貓想咬他,不過隻是用尖牙在範知易的手背上磨了磨,沒有下死口。
就這麼一點改變,讓範知易熱淚盈眶,不枉費他這麼儘心儘力地抱著貓主子,寧願自己淋雨,也拿衣袖給它擋著。
“大師兄,我跟你一起進去除邪祟!”
“我也去,大師兄!”
……
見秉南冬這麼受歡迎,一時半會兒也搭理不上自己,範知易便繼續擼貓。
頭又開始昏昏沉沉了,身體像注了鉛一樣沉重,範知易覺得自己有點犯惡心。
就在此時,範知易聽見自己身後有人故意壓低了聲音說道“我發現你運氣挺好,使了什麼迷魂湯,讓秉南冬不顧一切獨自跑去救你。”
這聲音讓範知易下意識起了雞皮疙瘩,立刻往前跳了幾步,揉了揉耳朵“能不能好好說話?”他實在是被搞出陰影來了,真怕又是個阿飄。
莊愉景哼了一聲,“唰”地展開扇子,銳評“秀氣。”
“謝謝誇獎。”
“這不是在誇你!”莊愉景炸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