範知易問道“要不要aa?”總是讓秉南冬出錢也不太對,雖然自己乾坤袋裡的靈石也是他給的。
“aa?”
“就是花費咱們平分。”
“嗬。”
意料之中的回答,範知易有時候自己也覺得自己臉皮挺厚的。
簡單吃了飯洗漱完,範知易躺在床上沒一會兒就睡著了,沒多久,就又被秉南冬叫醒,範知易揉揉眼睛,發現秉南冬散了發搭著件外袍站在窗邊,阿漁也站在一旁一副看好戲的樣子。
秉南冬衝他招手“過來。”
範知易一度懷疑自己是不是在做夢,他有種不太好的預感,於是直搖頭。
秉南冬道“有個好東西。”
阿漁狠狠點頭“真的真的!”
範知易半信半疑,阿漁湊到窗戶邊望下去“哇”了一聲“超級精彩,有人在下麵吵架,好像要打起來了,你看你看!”
範知易下床走到床邊去,然後“……”
秉南冬禁了他的言“彆叫。”
範知易隻能驚恐地睜大了眼,然後被迫平靜了下來,他現在想叫也叫不出聲啊。
客棧庭院中有一個躊躇步行的身影,正對著範知易他們的窗口,走來走去重複著一條道路,步伐奇怪,身影歪歪扭扭,而脖子卻偏得很長。
客棧的周圍隻在四角放了燭燈照明,更襯托出了詭異氣氛。
趁著那身影的主人轉過來時,範知易終於看清了那一半完好無損的臉的另一半,是一團血糊,連眼口鼻都像是揉在了一起。
它的嘴裡不知道在說些什麼,是一種類似於喑啞哼唱的聲音,仿若最絕望的人被掐住喉嚨發出的哭喊。
範知易瞬間想到了薛秀娘,額頭上出了一層冷汗,情不自禁想要後退。
秉南冬道“他在找你。”
範知易瞪大了眼睛望向秉南冬,以表示自己的恐懼和疑惑。
“這間客棧來時我就察覺到了陰氣,果然沒讓我失望。外形和薛秀娘拚接的那副身軀有些像對吧?”
範知易說不出話,範知易要碎了,那些關於薛秀娘的記憶卷土重來,多是她那可怖的樣子、矯健的身形和閃著寒光的菜刀。
秉南冬繼續敘說“鬼魂對於極陰的東西分外敏感,不過客棧人多氣息雜亂,加上我在,所以它最多隻能感覺到你在這邊,不敢上前。”
似乎是讀懂了範知易的眼神,秉南冬解釋道“他在找替身,我判斷他應該也是被抓交替的,從這客棧不知道哪一個房間跳下去摔死了。”
聽說和親眼看到不是一個概念,邊聽邊看著又是另外一種程度的恐怖。秉南冬預料到了範知易要退縮,於是提住了他的後領。
範知易實在是想不通大晚上秉南冬和阿漁閒得發慌叫他來看一個鬼找替身所欲何為,他看向阿漁,阿漁迅速撇清關係“秉南冬出的主意,他說要練練你的膽子。”
行吧,練膽子。
其實看久了也就看習慣了,範知易如此想道,他好不容易冷靜了下來,結果下一秒,那個鬼就突然直直地盯著他的房間,脖子伸得老長,像是在判斷著什麼,然後突然加快了速度向著這個方向而來。
範知易拉住了秉南冬的袖子,發現自己能夠說話了“他要上樓過來了!”
秉南冬仍舊氣定神閒,看了看窗外,確定沒有什麼能夠再給範知易練膽子的了,桌上的劍出鞘,幾秒時間後又回來插入了鞘中,秉南冬合上窗戶“睡覺。”
阿漁也撤退了“你看我剛剛就說吧,如果說樓下有熱鬨可看的話知易絕對會過來的。”
範知易“……”謝謝你這麼了解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