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今日被慕容霄打斷了要與我說的話是什麼?”猝不及防,秉南冬問了這麼一句。
範知易腦袋死機“沒什麼。”
見他不想說,秉南冬也不追問,就久久盯著他。
範知易被盯得腳趾扣地,都開始懷疑這人是不是被他刺激到已經瘋掉了,否則怎麼行為如此怪異,結果馬上秉南冬就用那熟悉的語氣問他“你是餓死鬼投胎嗎?”
不同的是,這聲線卻是格外溫柔,如同春風拂麵。
範知易覺得這春風是暴風雨前的寧靜,即刻就會化為龍卷風,於是小聲回複他“很餓啊。”人是鐵飯是鋼,一頓不吃餓得慌。
秉南冬又笑了一聲,範知易起了一身雞皮疙瘩“那個,我能不能向你提一個小小的建議。”
“說。”
“可不可以彆突然冷笑一聲,怪嚇人的,特彆是在我惹你生氣後。”範知易邊說邊瞅秉南冬,觀察他的神色。
“……我沒有冷笑。”
範知易“……”
秉南冬“……”
最後終於跪夠了時間,範知易連站起來都費勁,幸好秉南冬給他手包了紗布,要不然撐著地站起來他不注意的時候感染了就不好了。
秉南冬托住了範知易一隻手,將他扶了起來“膝蓋如何?”
“腿麻,膝蓋當然痛啊。”範知易一瘸一拐,好像不會走路了一樣,“你等我緩緩。”
“不急。”秉南冬說道,扶著範知易的手一直沒鬆。
好在範知易稍稍活動了一會兒後症狀好多了,也沒那麼難受了。
秉南冬所說的近道果真很近,就是格外偏僻,走的人少,雜草叢生,明顯的道路都沒有一條,範知易隻能跟著秉南冬不停地左轉右轉,也不知道秉南冬是怎麼記得這條路的。
範知易本就話多,也就直接問了。
結果秉南冬道這是以前小時候他和吳柏、秦栓、陸長夫還有徐晴溜下山玩時發現的,沒有守衛,一直是他們幾個之間的秘密。
秉南冬還有這種時候。範知易不由感到好奇,不過也可以看出,秉南冬雨他和這些師弟師妹的感情是真的好,不愧是自小長大的情分。
但是,範知易想到了秦栓那猙獰的麵容,想到了陸長夫還有吳柏在比試台下怪異的冷靜的身影,他不知道秉南冬有沒有發現什麼不對勁的地方,或許隻是自己想多了。
這次去醉香樓,他們仍舊在二樓包間,秉南冬直接哐哐一頓猛點菜。
範知易聽著那些菜名,中途打斷他“大夫說了你要吃清淡點的。”
秉南冬沒有看他,直接道“你可以吃。”
嗯,確實很有道理,所以範知易最後就算硬撐也實在是撐不下一口菜了。
他攤在椅子的靠背上,撫著自己像球一樣的肚子“滿足,太滿足了,但是我吃不下了!我不行了,能打包嗎?”
“坐一會兒,然後回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