範知易感覺從下往上升騰起來一股熱氣,熏得他頭昏腦熱,為自己鬨出的這個烏龍而感覺無地自容,巴不得找個地縫鑽下去。
他不知道該做什麼回應,隻想要快點逃離現場。
結果那賣花人圍觀了全過程,眼尖地看著拿著花環的秉南冬,臉上勾勒出迷之笑容“祝二位百年好合,在這個節日送出聖花,會收到神的祝福的。”
彆說了彆說了,範知易羞愧到不行,然後拽住秉南冬跑了好一陣才停下喘氣,一時不知該和秉南冬說什麼。
秉南冬望著範知易紅透了的臉,輕咳了幾聲,然後將花環蓋在了範知易頭上,彆過頭去伸出手“花環我不方便留著。”
秉南冬也感覺臉上發熱,耳朵燙的厲害。
範知易呆呆地望著秉南冬伸出的手,不知怎麼這次就這麼容易猜到了秉南冬的意思,然後將自己懷裡兩束花中的一束交給了秉南冬。
秉南冬握住了花,範知易感覺心頭一緊,仿佛那握住的不是花,而是他的心臟。
夜風吹來,兩人都覺得自己燙的厲害。
範知易罕見地沒有再多說話了,兩個人一人一束花,範知易頭頂還頂著個花環,他想道完蛋了,他剛剛怎麼就那麼自然地把花給遞出去了。
這下是真的怎麼解釋都解釋不清了,尷尬。
奇怪,心跳這麼厲害乾什麼,這麼緊張乾什麼。
範知易升起了一種預感,他好像……不會吧。
範知易偷偷瞟了一眼秉南冬,見他正在凝望著那束花,然後發覺到了他的目光看了過來,範知易急忙收回了目光,恍然間聽見了秉南冬一聲輕笑,笑的他的心跟著蕩漾,再也不能平靜下來。
作為一個母胎單身,今夜氛圍這麼好,會產生一些錯覺也是很正常的事。
秉南冬看著他,道“我想把花插在房間裡。”
“嗯,多放點水養著,可以保存久些。”範知易心不在焉。
“可以用靈力讓它永不凋謝。”
“秉南冬,我……”
不合時宜的令牌又開始響,嚇了兩人一大跳,傳出的莊愉景的聲音明顯小了很多,是壓著嗓子在說的“範知易,先前是不是秉南冬在你旁邊?現在他還在嗎?”
範知易瞧了秉南冬一眼,秉南冬輕輕撫了撫花瓣,看來很是愉悅,隨口應道“不在。”
“……”
那邊飛快地一下子又掛斷了。
莊大少爺,下次能不能挑個合適的時候再打過來。
秉南冬瞥向範知易,範知易哈哈傻笑一聲以掩尷尬,然後他就發現這個氣氛更為尷尬了。
他都不敢去看秉南冬,一看就會被這種氣氛氤氳出的秉南冬的眼神給灼到,燙的心尖一顫,很熱,讓人很不心安。
這種慌亂,是來自於對於不確定性的恐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