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在範知易愣神的空閒,不知道什麼時候他又走到了隊伍的最後麵,而陸長夫就站在他旁邊,故意放慢了腳步跟著他。
範知易知道這是陸長夫有話要對他說,果然,下一瞬,應該是見距離其他人都比較遠,沒有旁人會聽見了,陸長夫才輕輕開口說道“為何要將那符拿給錢忽?”
“不為什麼,給了就給了。”
“範知易。”陸長夫輕笑了一聲,以往他都是叫範知易“知易”的,無論如何,表麵功夫做得十足,而這次的稱呼語調卻將自己對範知易的輕視儘顯無餘,“總覺得你變了許多,但什麼都不知道還是彆說出這番輕描淡寫的話。”
範知易心裡一咯噔,維持著麵上的平靜“你什麼意思?”
“你可知南冬給你的符為什麼會有這麼大的威力,為什麼會和尋常符咒不同,畫這種符咒需要付出的代價是什麼?”
範知易愣了愣,他不熟悉這個世界,自然是從來沒有想過畫這種符咒需要犧牲什麼,每次秉南冬給他也就隻是收下罷了。
其實秉南冬暗示過的,他問過範知易以為畫符這麼容易的嗎,每次給完他符咒,秉南冬的臉色都會很難看。
隻是那些說話的情景,加上秉南冬本就有傷,於是讓範知易很自然地將這些線索都忽略了,如今陸長夫一提及,所有的一切線索都連在了一起。
範知易問道“這種符,是怎麼畫出來的?”
陸長夫卻不說話了,範知易真是討厭死了這種說話隻說一半的人。
如何短短幾句話讓人愧疚一整天,陸長夫做到了。
範知易歎了口氣,早知道昨天送符出去的時候應該收很多很多靈石的,也不必現在想起來這麼難受,這麼後悔。
這一出城在郊外等便等到了天黑,兵分兩路的時候範知易恰恰是多出來的那一個。
又是這樣,範知易歎了口氣,等著自己被安排。
徐晴乾脆道“範知易和陸師兄一同去守著錢府吧。”
徐晴都發話了,陸長夫便順勢道“好,屆時師妹你那邊有任何情況便傳音聯係。”
他好像去哪兒都是多餘的,都會被當成累贅。範知易想道,那當初還在天雲門的時候乾嘛還非要給他分組出任務,又不是不知道他究竟是個什麼情況。
這樣想來,以往原身一直也是這樣生活的嗎,每次出任務都受到這種待遇?
長此以往,小白花都要變成大變態,幸好他並不是這個世界真的範知易,要不然範知易覺得自己可能比原身還要瘋。
但是為什麼原身隻逮著秉南冬不放呢,究竟是原身先開始迫害秉南冬而受到了這些弟子的針對,還是原身因為一開始就緣秉南冬被針對從而討厭上了秉南冬?
範知易覺得這簡直是個世紀難題,不是他應該想的,他就隻要好好活下去就好了。
分好了隊兩撥人馬出動,重新作戰的第一晚仍舊風平浪靜,連鬼影子都沒有看到。
陸長夫略一思考,道“或許是師妹本身就是修仙之人,因而那鬼不敢靠近,縱觀以往被附身的,皆為普通女子,一是因為女子本屬陰,二是沒有修為易被附身。”
去找個普通的姑娘來幫他們引鬼自然是不可能的了,估計沒姑娘願意幫忙,那麼全隊中唯一沒有修為的人就隻有——所有人的目光同時看向範知易。
範知易“……”他就知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