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對了,聽徐晴說,吳柏和陸長夫受罰關禁閉了,怎麼回事?”自回到學堂以來,範知易就再也沒有見過吳柏和陸長夫了。
秉南冬沒有立刻回複,沉默了一會兒才道“和秦栓有關,當初你們四人同去薛宅,秦栓被證實對同門下殺手,而吳柏和陸長夫有未加阻攔的嫌疑,因而接受調查。前些時間還沒有後續,所以我暫且沒有和你說,近來結果便是罰了他們兩道神戒和禁閉。”
範知易懂了秉南冬的意思“你不和我說,是怕我覺得這個處罰太輕了因而生氣?”
秉南冬不說話,範知易握住他的手“無需自責,彆什麼都往你大師兄的稱謂上攬。”
“是啊,現在說什麼都遲了。”秉南冬苦笑一聲,回握住範知易的手,“好冰,我就說你今日出門衣服穿少了。”
“哎呀,今天天氣不錯呢。”
“少給我轉移話題。”
一陣冷風吹來,這山上冬季的風可非比尋常,範知易打了個哆嗦貼在秉南冬身側,往後退了一些,將秉南冬當做擋風牌,秉南冬伸手替他理了理被風刮得亂七八糟的碎發。
秉南冬很忙,所以他們兩個基本上是處於異地戀的狀態,因而範知易便格外珍惜和秉南冬相處的時候。
近來秉南冬似乎是愛上了出門在外給他寫信,就算沒什麼可寫的,哪怕光是附上今日早中晚吃了什麼,也要讓紙鶴給範知易送到。
範知易收著,但他又沒有靈力,也就沒法回信。
每每秉南冬回來的時候,就會旁敲側擊問範知易有沒有看自己寫的信,範知易道看了,他便會掩飾不住喜悅,隨後和範知易講此次任務中一些有趣的事,多半與鬼有關,範知易喜歡聽。
天越來越冷了,天雲門弟子都在說今年奇怪著,到了這個時候居然也還沒有下雪。
姑娘們間不知何時興起了做香包,下了學堂後,正好今日無什麼事,徐晴她們便硬要拉著範知易一同下山采購材料。
範知易拗不過,想著正好秉南冬太久沒回來了,先前買的話本子都看完了,去進進貨也成,而且他是跟著徐晴去的,秉南冬應該不會多說什麼。
說起徐晴,範知易一開始以為這是個高冷、難處的姑娘,長相偏禦姐,沒想到混熟了後發覺她活潑好動,還會不自覺地撒撒嬌,也怪不得秉南冬將她當做寵愛至極的小師妹,範知易覺得自己要是有這麼一個妹妹或許會比秉南冬更寵她。
回想從前,範知易絕對想不到自己來到天雲門居然會和徐晴成為朋友。
正在思考時,徐晴在前麵就對他招招手“範知易你快過來!”
她今日穿了件鵝黃色的衣衫,領子處有一層毛茸茸,頭發用發簪固定了一部分,其餘的編成了辮子放在身側,看著甚是嬌俏。
範知易聞言去了,徐晴就用手掩著嘴悄悄問他“你要不要也給大師兄做一個香包?裡麵裝香料和平安符。”
畢竟現在知道他和秉南冬在一起了的,也就隻有這位徐晴小師妹了,她不是多嘴的人,且事關她大師兄需更加謹慎,所以這件事連最好的小姐妹她也沒有說。
範知易眨眨眼,有點心動,主意是好主意,但是關鍵是“我不會做。”他是手殘黨,動手能力超弱的,當初給小黑做逗貓棒已經是他的極限了。
徐晴誘惑道“送人禮物要的又不是多好看,要的是心意呢。”
於是就像是購物的時候被銷售洗了腦,範知易還真買了東西回來,他一個人不會,基本上都是去找徐晴合著一同幫忙完成的,成品還行,味道淡淡的,就是範知易的蝴蝶結係的實在是太醜了。
罷了罷了,反正自己送的,再醜秉南冬也得收著。
果不其然,因為這個蝴蝶結他受到了秉南冬的嘲笑,但是當天範知易就發現秉南冬將其係在了自己的劍柄上。
範知易以往問過秉南冬彆人的劍上掛有劍穗,他要不要一個,自己可以給他買,結果秉南冬給拒絕了,說麻煩。
這不還是掛上了嘛。
範知易評價道“香包掛這上麵怪怪的。”
秉南冬瞥了他一眼“你不懂。”
得,他不懂,秉南冬是要在天雲門引領一番新的時尚是吧。
結果第二日徐晴就來找範知易碎碎念,說她大師兄變了,逢人便要明裡暗裡地向弟子展示那個香包,因為徐晴知道秉南冬和範知易的一切事的緣故,她是最慘的,聽她大師兄炫耀了足足半個時辰。
範知易還想著秉南冬昨夜吃了飯後出去乾嘛呢,原來是去撒狗糧拉仇恨值去了。
臨近十二月,婚期也近了。
這件事範知易是知道的,秉南冬和他說掌門突然又提前了婚期,谘詢他的意見,如果不願的話他再去說說。
從上一次經驗來看,秉南冬說再多也是無用的,因而範知易直接就應了。
這在秉南意料之外,一時沒反應過來,隻一把抱住了範知易,將他抱得很緊。
秉南冬又去出任務了,明明就要到婚期了,範知易反倒是越來越看不到秉南冬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