岑君輕輕皺了眉,範知易道“你好好修行,日後便就知道了。”
“好吧。”岑君指著另外一個長長方方的問道,“那師尊這個又是什麼?”
“我們那邊的高樓,有的能夠坐地起幾百米,直聳入雲。”
“這個哥哥曾和我說過!”岑君望著範知易,“哥哥說他的家鄉也有這麼高的樓。”
範知易心裡一噔,還不待多說什麼,就聽到秉南冬房間的門好像響了一下,但是看過去的時候,又什麼都沒有發生。
範知易沒放在心上而是試探性問道“你哥哥家鄉是何處啊?”
“哥哥沒說。”
不會也是穿越來的吧,名字又一樣,天底下哪裡有這麼巧的事。範知易將自己這種想法打消了,這可是個仙俠世界,要造出個手可摘星辰的高樓也不是什麼難事吧,隻要作者想就行了,而且說不定這裡原本也就有這麼高的樓呢。
日光大盛,今日是個晴日,光反射在雪上,還有些刺眼,範知易眨了眨眼,望著泛藍的天空,澄澈無雲,其實是個適合出遊的好天氣。
“遭了,我要遲了!”岑君突然喊道,然後將手中的一個雪人交給了範知易,“勞煩師尊替我把這個送給大師兄!”
說完後,岑君腳下生風跑了。
範知易無奈搖搖頭,剛開始遇見岑君的時候,他還以為是個早熟穩重的孩子,沒想到真正接觸熟悉了,發覺這孩子小孩子心性挺重的,赤誠單純,做事風風火火,但願以後能夠穩重些才好,要不然要怎麼度過作者安排的那些磨難成長。
想到這裡,範知易難得麵上露出了鄭重的神色。
他不知道白白多久才回來,這本書後麵的劇情如何,隻能默默期望這本書彆給岑君安排太過苦難的人生,秉南冬也是,讓他早些好起來吧。
就這樣想著,範知易一揮袖,給這些雪做的小東西通通上了法術,讓他們不會融化。
範知易走上長廊,發現秉南冬房屋外的結界不知道什麼時候撤了,他抬手還沒有來得及敲房門,那房門就從內被打開了,範知易迎麵對上了秉南冬。
秉南冬仍舊穿著天雲門的弟子服,頭發隻是在腦後用一根發帶束起,偏偏襯得他白衣出塵,麵上無悲無喜。
這樣見著,範知易還有些尷尬,輕咳了一聲“昨日為師激動了些,那也是恨鐵不成鋼啊……”
秉南冬沒有說話,也沒有動作,隻是盯著範知易。
“對不起。”範知易老老實實道,然後立刻將手裡麵的雪人遞給了秉南冬,這個可比岑君第一個做給他的好看多了,範知易想著以後得讓岑君再給他捏一個,不說更好看,那也得差不多吧,“這是岑君專門做來送你的,做了好久呢。”
本以為自己還要勸上一會兒秉南冬才會接,沒想到他一言不發接過後皺了皺眉“法術?”
“嗯,為了讓這雪人不化掉。”
範知易不知道自己哪句話又惹得秉南冬不高興了,見他麵上神色暗了暗,周身低沉的氣壓太強,範知易默默往外麵挪了一步。
他一動,秉南冬就抬眼盯著他“你乾什麼?”
範知易裝傻“沒什麼。”不知道為什麼,他在秉南冬麵前半點師尊的譜都擺不出來。
秉南冬收回視線慢慢往廊下走,下台階的時候範知易心提到了嗓子眼,下意識提醒他“慢點,這全被雪填滿了。”
“我知道。”秉南冬一直走到了梅花樹下,借著光,範知易發現這人的皮膚太過於了白,是那種長久不見陽光的白,唇也沒有太多的血色,整個人纖瘦得不像話。
範知易情不自禁道“你就得多曬曬太陽,多吃點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