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他難不成以前穿越過一次,或者更多次?也不對呀,如果這樣的話,白白為什麼不告訴他,而且從一開始和白白這個係統的接觸來看,明明白白也像是剛剛認識他的樣子,還對他自我介紹了,難道以前帶他的是另外一個係統?
哎。範知易歎了口氣,感覺腦細胞要死掉了,在村莊中的長時間消耗讓他就這般在半夢半醒中睡了過去。
睡得很不踏實,範知易腦海內現實與修仙界更迭,他夢到毛毛死了,那隻小流浪狗也死了。
他乘著一葉小舟隨處飄蕩無處停泊,小舟撞岸時,他見到了秉南冬,秉南冬背對著他,懷中抱著另外一個人,那個人抬頭看向他,是岑君哥哥的臉,他喚自己的名字“範知易。”
隨後那張臉不斷地發生變換,變成了範知易現在這張係統給他捏出來的臉,又換成了範知易在現實世界中的。
範知易一下子驚醒了過來,瞳孔還有些渙散,沒有緩過神來,然後他稍稍動了動眼睛下意識往秉南冬那邊一看,就又被嚇得尖叫了一聲撐了起來。
手上和胸口處同時傳來痛感,範知易“嗷”了一聲,眼見著就要因為手滑摔回床上了,秉南冬眼疾手快撐住了他的背,然後把他慢慢地放回了床上“大早上一驚一乍的乾什麼?”
你還好意思說我?“你大早上坐我床邊,用那麼幽怨的眼神看著我乾嘛?”跟個索命的怨鬼一樣。
秉南冬抿了抿唇,似乎是因為自己害的範知易這樣而有幾分歉意“你昨夜一直在哭鬨,我守著你你便好些了。”
範知易臉上一燙“你在我床邊坐了一晚上?”
“不算,我後半夜才醒來的。”秉南冬回答得輕描淡寫,他輕輕用手碰了碰範知易的手,“給你重新包紮過了,誰給你包的,醜死了。”
範知易舉起來一看,果真簡潔了許多,沒有昨天岑君包包紮的那麼誇張了。
隨後範知易想到了一件緊急的事,他用手肘撐了起來看著秉南冬“你還好吧,體內……有沒有什麼不對勁的感覺?”
秉南冬搖了搖頭,沉沉的目光看著範知易,不說話,便勝過了千言萬語。
秉南冬有一雙很會說話的眼睛,就這麼看著範知易,深情掩蓋在了眼底,唯有一些混雜著苦澀的傷感掩蓋不住而透了出來。
範知易不敢這麼與他對視,匆匆看向了彆處“有點餓了。”
“你辟穀了。”
範知易“……”他開始耍無賴,“我就是餓了。”
秉南冬似乎有些無奈“想吃什麼?”
“隨意吧,有什麼吃什麼,我不挑。”範知易笑了笑。
“你倒是還笑的出來。”秉南冬淺淺勾嘴角,那笑並不讓人覺得他高興,反倒是氣極反笑的那種,“你瞧,非要救我,把自己搞成這樣,一點都不值當。”
秉南冬說的,自然是在村莊中發生的事。
好好好,提這個,範知易也火氣上來了,他還沒來得及發作,門就被“嘭”地一聲推開了,闖進來個岑君“師尊你怎麼了,我聽見了你的慘叫?”
岑君見著自家師尊和師兄同時看向自己,而師尊和師兄湊得那麼近,他覺得他們之間的氛圍有些奇怪,於是在雙方都沒有說話的情況下,岑君弱弱問了一句“師尊,你是壓到傷口了嗎?”
範知易戰術性清嗓,然後瞪了秉南冬一眼,秉南冬受意將他扶起來靠在床頭,順便體貼地將範知易的枕頭挪了挪,讓他枕在腰後。
範知易道“嗯,傷口又有點痛。”
“師兄已經給師尊換過藥啦,我先前進來的時候師兄讓我不要出聲打擾您,所以最後換藥的事都是師兄一手操辦的。”岑君撓了撓頭,有些愧疚,“抱歉師尊,若是我平日裡修煉再刻苦一些,你和師兄就不會傷得這麼嚴重了。”
還不待範知易說些什麼,秉南冬便笑道“你做的很好了岑君,欲速則不達,修煉循序漸進即可。”
範知易詫異地盯著秉南冬,聽聽這麼體恤人的話,居然是從秉南冬嘴裡說出來的,他是被奪舍了還是受什麼刺激了?先前還在惹他生氣,現在就一副好師兄的模樣?
岑君自然也是愣在了原地,不過他是被巨大的喜悅衝擊沒有回過神來,這是他家師兄第一次誇他,第一次對他說這種話!
範知易感覺岑君看著秉南冬的眼睛在發光,不由覺得好笑,這小子,秉南冬誇他一句高興成這樣。
岑君笑笑,顯得格外樂觀陽光,仿佛所有陰霾在他看來總有驅散的時候“我會更加努力的!”
“你們大早上在嚷嚷什麼呢,本少爺在客棧門口都聽到了。”莊愉景被何安扶著,瘸著腿站在門外,瞥了一眼範知易,然後看著秉南冬,揚了揚下巴,“醒了?”
“看不出來嗎?”秉南冬兩張嘴皮子一掀,看也不看莊愉景一眼。
莊愉景深呼吸了一口氣,然後道“你出來,我有話跟你說。”
“不要。”
莊愉景張了幾次嘴,範知易估計他把這輩子的臟話都用來在心裡罵了秉南冬一遍,隨後莊愉景倔強地自己一瘸一拐地走了進來坐在了何安給他擺正的凳子上“那先說點彆的,村莊的事情我也大概了解了個情況,多謝……”謝了幾次,莊愉景才彆扭說出口,“仙尊相救,這是一些謝禮,不成敬意。”
說完,何安便就取出了幾個錦盒還有一整袋的靈石給了岑君,讓岑君收好。
範知易眼睛都要看直了,瞬間覺得莊少爺簡直是英俊瀟灑不凡“客氣客氣。”
“然後就是仙尊昨日和何安他們說的,今早何安已經告訴我了,秉南冬你知道了嗎?”莊愉景問道。
秉南冬便看向範知易“師尊說了什麼?”
範知易以為秉南冬是擔心自己把他吸收了鬼氣和能夠操控鬼怪的事情抖了出來,立刻辯駁“就說了我在那裡的一些經曆和後麵差點變成了扶桑神的事兒,也不算變成吧,嗯……就差點成為了他的一部分,跟你和當時莊愉景的情況有些相似。”
“本少爺那是一時疏忽……”莊愉景狡辯。
秉南冬輕笑一聲“次次都是不察疏忽,莊愉景,你的警惕性是不是太弱了一些。”
“好意思說我,你不是還直接被那棵樹吞了嗎?”
眼見著又要吵起來了,範知易立刻把自己當時在扶桑神視角看到的和對黑衣人的猜測又說了一遍。
秉南冬聽完笑了一聲“這些東西怎麼總是喜歡向你訴苦,進行場景重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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