範知易一下子倒在了地上,當然,倒的地方是極其安全的,範知易還專門往回“飛”了幾步遠離懸崖,麵朝著男主倒下的。
演戲演全套,男主居然現在都沒有對他動手,說明……他對自己有點好奇。
想想,男主枯燥的生活中隻有以殺人還有思念白月光取樂,突然間,看見了自己這麼一個行為怪異的笑料,他或許是想要多留一會兒看看自己想要搞什麼的……吧?
範知易此舉並不是沒腦子的行動,而是男主本身性格就十分地惡劣,捉摸不透,範知易記得小說中寫過他為了看一對父子為了活命反目成仇、自相殘殺的戲碼而專門極其有耐心地給他們設了套,看著他們像是小醜一樣“表演”。
對,自己現在所做的一切都是深思熟慮的保命之舉,就這麼安慰自己,裝瘋就裝瘋吧,看著傻就看著傻吧,反正這裡沒有第三個人,他是不會和任何人說自己這段黑曆史的。
範知易在心裡默數了三個數,然後柔柔弱弱地撐了起來,環視著四周,像是看不見一般用手摸索了一下周圍的空氣:“我這是在哪兒?我的床呢,我的侍從呢,小花小黑小白小翠!啊,我的眼疾又犯了,我什麼都看不到了,頭好暈,我一定還在做夢!”話音剛落,範知易仰長了脖子長嘯一聲,再次倒地閉眼不起。
如果請範知易本人為他這次的行為藝術表演進行評價,範知易表示太尬啦!他從來不知道自己演技這麼差的,他本人都在腳趾摳地,他是抱著一種怎樣的信念才演完了全程的,救命,這次真的死翹翹了。
範知易一動也不敢動,在地上躺著,演好一個昏迷的死人。
“白白,我怕痛,如果男主真要殺我,你能不能直接把我抽離這個世界?”就像是把他帶進來的時候一樣,不要讓他有任何的感覺。
“嗬,現在不叫狗係統了?”
“……一時嘴快。”
“不能。”白白回答的十分迅速,“因為男主不會殺你的。”
範知易:“……狗係統。”不是想他叫狗係統嗎,滿足。你能不能從你那霸道總裁文的劇本裡睜開眼睛看看現在究竟是個什麼情況,不是你幻想的那麼美好,他是真的要被主角給嘎了。
白白:“……”
不知道就這麼躺了多久,久到範知易在腦子裡麵回憶了一些書中寫過的死法並套用到了自己的身上。範知易已經麻了,想擺爛了,愛咋咋的吧。
結果又過了一會兒,他感覺自己麵前有人過來了,於是硬生生忍住了想要顫睫毛的衝動,儘職儘責地演好自己的戲份。
下一瞬,範知易感覺自己脖子上壓上了一隻手,狠狠攥住了他脆弱的脖頸,並且還在用力收縮。
男主這是想要掐死他?範知易心臟怦怦跳,他都想捂住自己這控製不住的小心臟告訴它彆跳了彆跳了,本來演技就爛,再跳真被看出端倪來了。
就像是貓抓到老鼠後喜歡玩弄獵物一樣,男主似乎也格外享受看著對方在自己的手下掙紮一點一點死亡的樣子,他的動作格外緩慢,每一次的用力收縮後都會停上一會兒,然後再用力。
一點點感覺到呼吸從不順暢到呼吸不過來,感覺到自己的生命跡象在流逝,簡直是一種酷刑。
範知易想著自己現在演的是昏迷又不是死了,難受一點的動作和表情是可以做的吧,不違背現在的這個情景劇本。
不過眼下也顧及不了這麼多了,範知易使勁地吸著氣,眉毛要擰成一團了,隻是閉著眼是他唯一的倔強。他用手去扒拉脖子上的手,看起來格外脆弱而無害,就算生命受到了威脅,也不會反撲一樣。
實際上,範知易可是忍得額頭上青筋都要爆出來了,他不斷地告誡自己再忍一下,再忍忍,他現在這樣要是真的反撲了那才是一點活路都沒有了,現在男主還沒有立刻掐死他,都還有回旋的餘地。但是他現在這樣,也和快去見閻王了沒什麼兩樣。
範知易腦海中在極速思考究竟該怎麼辦的時候,男主突然收回了手,範知易躬成一團側著臉捂住脖子大口大口地呼吸。
“本座想到個更好玩的。”範知易聽到對方如此說道。
他的聲音陰冷邪性,但是範知易已經沒有辦法去感慨了,因為下一秒他就被拎著衣領拖著往前。
範知易掀開眼皮悄悄看了一下,男主居然是在帶著他往崖邊去。
要命了,範知易閉緊了眼睛不敢再看。
沒多久,他被提了起來,身體騰空。因為要偽裝昏迷,範知易的頭無意識地低垂著,但是他的心裡極度不安,他覺得他會被男主扔下去。
“想要成為自由的小鳥,本座幫你。”男主說話時的聲音格外輕柔,像是在對著相識許久的好友一般,又像是怕打擾了範知易的美夢。
範知易咽了口唾沫,緊接著他又聽見男主說道:“想要成為瞎子,本座也幫你。”
眼睛上傳來一陣劇痛,範知易痛得什麼也裝不了了,用手捂住了眼睛,將唇咬的出血了,仍舊有些呻吟和哭聲從嘴裡溢了出來,聽著好不可憐。
小主,這個章節後麵還有哦,請點擊下一頁繼續閱讀,後麵更精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