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南瓜,這是你在那邊結識的新朋友嗎,你想介紹它給我認識?”
南瓜叼起了範知易的衣擺,拖著他向著小狗靠攏,小狗見狀,卻往後退了退,範知易衝著它笑,輕聲安撫連著說了好幾聲“彆怕”,它猶豫了一陣便邁著小短腿跑過來蹭了蹭範知易的褲腿。
好熟悉,真的好熟悉,自己真的從來沒有見過這隻小狗嗎?
範知易醒了過來,他眨眨眼,感覺心臟還有些酸澀,他已經好久沒有夢到過南瓜了,沒想到再次夢到,居然是南瓜來救了自己。還有那隻小狗……範知易下意識隻是將它當做了夢的產物。
現在呢,現在還是在夢裡嗎?
範知易有一個驗證的好辦法,他喚道:“白白。”
“怎麼了?”
“做噩夢了。”
白白:“……所以呢,你是要我安慰你嗎?”
範知易:“嘖嘖,真是無情的係統。”
“哼,如果宿主需要這項服務,係統可以為你搜羅一大筐。”
範知易懶得跟它貧嘴,這係統真的是一開始還高冷的不得了,越相處越發現嘴巴欠。
“這是什麼?”範知易望著自己手上不知道什麼時候出現的小紙條,他抬頭發現小滿不知道什麼時候也困來睡過去了,手中也捏著一張紙條。
說好了守著他,結果睡得比他還死……
範知易潛意識覺得不太妙,便小心翼翼不吵醒床邊靠著床架睡的小滿,湊近了燈光一些,看清了紙條上的字跡:“黑夜捎來了不該存在的東西,入睡是不必見到它們的最好的辦法。”
好一個掩耳盜鈴,看不見即沒有的唯心主義觀點。範知易在心裡正感歎著,那紙條卻突然化為一道亮光沒入了他體內,同一時刻,範知易腦袋裡一道清脆的女聲將這句話重複了一遍,而後一切歸為寧靜。
範知易問白白:“這什麼鬼,搞這麼智能,知道我看不見還帶朗誦的?”
“宿主睡著的時候突然出現的紙條,看這架勢應該是隻讓宿主一個人看見後就銷毀掉。”
範知易反應難得快上一次:“男主做的?”然後他下了床舉過燭台小心地蹲下去看小滿手中的紙條。
不過紙條被小滿捏著,很難看清上麵寫了些什麼,如果動作幅度太大,怕是會吵醒小滿。
範知易正思量著怎麼辦的時候,突然覺得脖頸上刮過一陣涼風,冷的他將脖子縮了縮。
等等,不對……
就在這個時候,房間裡窗邊的風鈴應景旋轉響動起來,雕刻小巧的白瓷和玻璃相互碰撞發出叮鈴哐啷的清脆聲音,但這在無窮無儘的黑夜中,在燭光照不到的位置隻讓人覺得分外陰森。
“叮鈴”“叮鈴”“叮鈴叮鈴叮鈴”“鐺鐺鐺”……
風鈴就像是被人惡作劇地撥弄一樣,突然胡亂碰撞,發出雜亂急促的響聲。
範知易猶記得夢裡房梁上吊死的鬼的慘樣,而那個風鈴剛好也就是在吊死過人的那邊的窗戶上,範知易記得自己睡前觀察過,這個房間的每一處窗戶都關的死死的,那麼問題來了,這個風鈴是怎麼響起來的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