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間人都知道天雲門新任掌門秉南冬年少情深,心係那失蹤的少年道侶範知易。
對此,秉南冬從來沒有否認過,因而如今這個世道,大家都想成為範知易,都恨不得自己就是範知易。
據調查,世家大族間也有找過和範知易模樣相似的人來模仿範知易的言行,用秘術改變容貌和音色,換了範知易的名字送進了天雲門,並大張旗鼓說著自己尋到了掌門的昔日道侶。而那些被送入天雲門的人自進入後便杳無音訊了,不知道結果如何。
高小見著這個孤身一人雨夜闖入宅邸的青年的第一眼,便覺得麵目雖隻有些許相似,但是舉手投足間皆像故人,高大也同樣有這種感覺。但他是範家人,很難不讓人多想,如今試探來很大可能是範家又新搞出的幺蛾子。
那人回不來了,否則他那般喜歡秉南冬,怎麼會甘心離去二十年毫無音訊。二十年,他不是修士,算下來就算活著,也是到了壽命將近的時候了。他們對此都心知肚明,卻都不肯輕易為他判下一個結論。
更何況,隻有他們幾個才知道的,秉南冬之後喜歡上了自己的師尊,秉南冬現在溫潤慈悲的表麵下是一個已經徹底瘋魔了的靈魂,他是因為那被逼著自解自身的仙尊而瘋的。
想到這裡高小皺了皺眉,但這又如何,若範知易真能夠回來,他便幫著他揍秉南冬無數頓,甚至可以見一次打一次,然後天高海闊任範知易非,他想要乾什麼他們都絕對支持,隻要能回來……
若是能回到當初。
此行他勢必是要將秉南冬綁走的,一切皆還有挽回的餘地。
高小話音一落,範知易收回目光,剛踏步而出,高大便就攙扶住了他:“往這邊。”
高大現在比先前待範知易的態度還要好,倒是難得讓範知易生出了一點說了謊話後的自責。
高小將屋內的蠟燭點燃,放到了四方桌上,示意範知易坐下。
範知易手裡的乾餅才來得及啃了幾口,實在是噎得慌,格外惱火,幸好高大將自己的水壺給了他,才讓他勉勉強強吃了個五分飽。剩下的餅範知易決定學著電視劇裡演的那樣把它們揣在懷中,方便後麵餓了的時候還能繼續啃。
這種環境下,有吃的就不錯了,不能挑三揀四的。
“現在我試試能不能幫你將眼上的瘴氣除去。”高大說著將小滿放在牆邊,並讓範知易麵對著自己坐下,高小就在一旁抱著手臂靠著牆看著他們。
溫暖的靈力覆在眼皮上,範知易有所感覺,但是沒幾秒,高大就收回了靈力:“你的眼睛並不為瘴氣所傷,施咒的人修為在我之上,你心中可有猜想是何人所為?”
這還用猜?就是那個狗男主。
範知易心裡這麼想著,麵上卻是格外無辜地搖了搖頭,因為無法治愈而裝作格外著急慌亂的模樣:“這可怎麼辦?”
高大歎了口氣:“抱歉,此事我和高小幫不上忙。”
高小見狀直起了身子,目光如針:“你真不知道是誰把你眼睛弄瞎了的?”
“嗯。”
“他為什麼不直接將你的眼睛剜去,而是要搞這種名堂?”
你問我,我去問誰啊,要不說男主腦子有包呢?範知易也很迷惑,不過他得感謝當時男主腦子抽了沒有真像高小說的一樣剜去他的眼睛。
“不知。”為了防止他們再追問下去自己圓不了謊,範知易將袖子挽了起來,“那你們知不知道這道印記……”範知易話音一頓,因為他發現這個七芒星的印記硬生生少了一個角,這是怎麼回事?
聽聞範知易所言,高大順勢看下去,將手隔空覆在了那道印記之上感應了一番:“消除不了,這種印記從未見過,但陰邪非常,似乎是詛咒一類的東西。”
“詛咒?”範知易跟著念了一遍,這東西他剛剛穿越過來的時候並沒有注意過是不是已經在手上了,“白白,這個詛咒我一穿越過來就有了嗎?”
“抱歉宿主,當時忙著和宿主解釋,沒有注意。”
“……”那就先默認是男主搞的嘍,反正男主乾的缺德事不少,也不冤枉他。
“還有還有……”
範知易話還沒說完呢,高小就不耐煩地打斷了他:“你事怎麼那麼多,這次又怎麼了?”
範知易被訓的有些懨懨的,但是還是厚著臉皮道:“能不能幫我探探我體內的蠱?”
“你還中蠱了?”高小神情莫名,“你究竟乾了些什麼得罪了這麼多的人?”
“……”他能說他隻得罪了男主一個嗎,“範家……給我種了蠱。”
範知易張口就來,把鍋先甩給範家。
高大一聽看了高小一眼,示意他說話不要太衝,隨後便依範知易所求,靈力在他體內遊走了一圈,然後道:“並沒有感受到其他氣息,若想解,看來隻能找下蠱之人。”
範知易歎了口氣,有些失落:“好吧。”白期待了一場。
不過倒也在他的意料之中,男主給他使的絆子,要是那麼好解才怪了。兜兜轉轉,他要是想擺脫這些東西,還是隻能找男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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