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給就算了。”婉檸好無趣地收回手,輕輕揉了揉酸痛的脖子,聲音中帶著一絲不易察覺的失落,“我想喝點水。”莫青玉依舊沒有停車的打算,隻是淡淡回應“二十分鐘後就能到彆墅。”
男人一旦變得無情無趣,便如同冬日裡的寒風,讓人心生寒意。婉檸好深知,自己曾在醫院裡欺騙過他,他自然不會輕易再讓自己得逞。這份清醒讓她選擇了沉默,車內頓時陷入了一片死寂,隻有夕陽的餘暉隨著車輛的行駛,一次次地掠過車窗,又漸漸消失在視線之外。
她並非害怕沉默的人,但酒精的作用讓她渴望做些什麼來打破這份寧靜。她環視四周,車廂的狹小讓她感到壓抑,幾次扭動身體都未能找到舒適的姿勢,最終,她伸手按下了廣播的按鈕。傍晚時分的廣播,大多播放著新聞或音樂,她耐心尋找著,直到那熟悉的旋律響起,才滿意地收回了手。那是一首古老的情歌,女歌手甜美的嗓音在車廂內緩緩流淌“你問我愛你有多深,我愛你有幾分?我的情也真,我的愛也真,月亮代表我的心。”
月亮尚未露麵,太陽依舊燦爛。婉檸好靜靜地聽著歌,目光再次落在了莫青玉身上“今晚柳毅軒不會回來,我們不如在外麵兜一圈風再回去吧?”她的話語中透露出對彆墅的抗拒,那裡對她而言,更像是牢籠而非歸宿。莫青玉沒有回答,隻是輕輕瞥了她一眼,那眼神中似乎藏著某種動搖。但他需要的,隻是一個合適的理由,來成全這份動搖。
車子在紅綠燈前停下,街邊一對情侶的爭吵吸引了他們的注意。女孩情緒激動地對著男孩說著什麼,男孩則顯得有些手足無措。婉檸好看著這一幕,忽然心生一計,轉頭看向莫青玉“我們打個賭吧,你覺得那個男孩會不會吻她?”莫青玉一愣,隨即順著她的目光望去,沉吟片刻後搖了搖頭“不會。”
“我賭會。”婉檸好狡黠一笑,“如果我贏了,我們就在外麵繞一圈再回去。”莫青玉剛想反駁,卻發現自己已經不自覺地“下注”了。他還沒來得及開口,就看到那個男孩突然將女孩拉入懷中,兩人緊緊相擁,隨後便是一記深情的吻。夕陽下,這一幕顯得格外溫馨而浪漫。
“輕輕的一個吻,已經打動我的心。深深的一段情,叫我思念到如今……”廣播裡的歌聲依舊纏綿悱惻,紅燈轉綠,莫青玉如夢初醒般踩下了油門。然而,他們並沒有按照原路返回彆墅,而是駛向了更加偏遠的地方。婉檸好心中湧起一股莫名的情緒,她不再說話,隻是借著酒勁閉上了眼睛,任由車輛繼續前行。
那種失望與迷茫交織的情緒再次湧上心頭,但她卻不清楚自己為何要對這個剛認識不久的保鏢如此苛刻。或許是因為孤獨吧?她這樣想著。不知過了多久,當她再次睜開眼時,發現周圍已是一片蒼翠。太陽即將沉入山後,光線變得柔和而溫暖,遠山如黛,白雲悠悠,讓她不禁想起了遠方的家鄉和那些炊煙嫋嫋的傍晚。她看向正在專注開車的莫青玉,嘴角不自覺地上揚“彆墅不是早就該到了嗎?我們這是去哪兒?”
“不知道。”莫青玉的回答簡短而直接,“但我願賭服輸。”他們繼續前行,直到來到了一個偏僻的山腳下。陽光在這裡變得稀薄而灰暗,樹影婆娑間,莫青玉停下了車“車子熄火了。”他的話語平靜而冷靜,似乎並不為此感到焦慮。
婉檸好一愣,她從未學過駕駛,對“熄火”這個詞的理解僅限於字麵意思“那我們怎麼回去?”莫青玉沉默片刻後說道“我給陳先生打電話吧。”他邊說邊拿出手機,但還未等按下撥號鍵,就被婉檸好伸手攔住了“彆打了。一會兒我幫你推車吧,我們先在這裡坐一會兒,晚點再想辦法回去。”
“可是……”莫青玉欲言又止。
“求你了,莫青玉。”婉檸好的聲音中帶著一絲懇求與期待,“就一會兒。”她的話語中透露出一種難以言喻的溫柔與脆弱,讓莫青玉不禁心軟。他最終點了點頭,熄滅了車內的燈光,與婉檸好一同坐在了車外。
夜色漸濃,星光點點。他們並肩而坐,享受著這份難得的寧靜與自由。雖然前路未知,但他們都知道,這一刻的陪伴與理解比任何物質都來得更加珍貴婉檸輕巧地將他的手機藏於身後,眉頭微蹙,那細微的動作中蘊含著她所能展現的最大程度的懇求。車內,悶熱如蒸籠,她的額頭上細汗密布,連瞳孔都仿佛被夏日的陽光洗滌過,閃爍著晶瑩的光芒。莫青玉不由自主地咽了咽口水,轉身推開車門,步入樹蔭之下,試圖尋找一絲涼爽。他低頭從口袋裡掏出香煙,剛點燃,便被婉檸一個箭步上前,整包奪走。
“陳小姐,吸煙對身體不好。”他凝視著她,或許是因為這陌生的環境,連他的眼神都顯得幾分疏離,帶著一絲不易察覺的鋒利。婉檸仿佛沒聽見一般,自顧自地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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屋內,厚重的窗簾緊緊閉合,將外界的一切隔絕在外,隻留下屋內那揮之不去的煙草氣息,如同一張無形的網,讓人窒息。門扉輕啟又悄然合上,她無需抬頭,便能感知到那股熟悉而又令人不悅的氣息——在這棟孤寂的彆墅裡,除了他,無人敢如此肆意地踏入她的領地。
她蜷縮在被褥之中,身體緊繃,仿佛一隻受驚的小貓,竭力躲避著即將到來的風暴。他的身影靠近,那略顯粗糙的手掌輕輕落在她的肩頭,帶著不容抗拒的力量,緩緩揭開她自我保護的屏障。被子悄然滑落,他的手指緊緊扣住她圓潤的肩胛,強迫她麵對這無法逃避的現實。
婉檸好的心中湧動著難以言喻的壓抑,她幾乎要尖叫出聲,以逃離這令人窒息的觸碰。但她咬緊牙關,硬是將所有情緒咽回肚中,雙眼緊閉,拒絕與他對視。空氣中彌漫著緊張與不安,仿佛連時間都凝固了。
“你這是在跟我賭氣嗎?”他的聲音低沉而富有磁性,卻帶著不容忽視的威嚴。
床邊,隨著他身體的重量,床墊發出輕微的凹陷聲。下一秒,她被他猛地拉入懷中,兩人的距離近得幾乎可以感受到彼此的呼吸。她的口鼻緊貼著他堅實的胸膛,每一次心跳都清晰可聞,如同戰鼓般敲擊著她的心房。
“我沒有在賭氣。”婉檸好的聲音雖輕,卻異常堅定,沒有絲毫往日的陰陽怪氣。柳毅軒沉默片刻,壓在她後腦的手緩緩鬆開,凝視著她那雙緊閉的眼眸,心中五味雜陳。“當好,你再等等。吳佟手中的股份我暫時無法全部拿下,但一旦事情解決,我定會與她離婚。你還年輕,等我五年、十年又何妨?而且,這段時間裡,我絕不會讓你受委屈,你想要的一切,我都會給你。”
她猛地抬頭,卻又被他迅速按回胸膛,那強有力的心跳聲再次響起,卻再也無法安撫她內心的波瀾。“什麼叫等你五年十年?你問過我是否願意等嗎?你問過我真正想要的是什麼嗎?你把我囚禁在這個暗無天日的地方,就算鎖上十年二十年又能怎樣?”她的聲音裡充滿了絕望與憤怒,每一個字都像是鋒利的刀刃,割向他的心臟。
他猛地鬆手,仿佛被她的決絕所震撼。婉檸好趁機掙脫他的懷抱,半個身子迅速縮回被中,眼神中閃爍著決絕的光芒。昏暗的室內,他依然能捕捉到那雙眼睛中的光芒,那是對自由的渴望,也是對現實的控訴。
“柳毅軒,我不愛你。”她的話語如同寒冰般刺骨,每一個字都擲地有聲。茶色的窗簾在微風中輕輕搖曳,屋內的一切都變得模糊而遙遠。婉檸好微微眯起眼睛,試圖看清眼前的男人,但她的近視讓她無法清晰地捕捉到他的表情。她從未對他有過哪怕一絲一毫的愛意,但此刻的恨意卻如此強烈而真實。
回想起最初相遇的那一刻,他富甲一方、溫文爾雅;而她純真無邪、略帶虛榮。然而時過境遷,短短兩年時間,他們卻將彼此推向了萬劫不複的深淵。他偏過頭去,腦海中浮現出第一次帶她外出用餐的情景。那時的她紅著臉向服務員點了一份八分熟的牛排,那份羞澀與純真至今仍讓他難以忘懷。他伸手握住她的手,教她如何使用刀叉;她則抬頭對他展露笑顏,那雙未施粉黛的眼睛清澈如泉水般流淌著笑意。他無法相信那時的她未曾對他動心;更無法理解為何在這漫長的兩年裡他付出了那麼多她卻始終無動於衷。
“當好你彆騙自己。”他試圖說服她相信自己的感情。
“我沒有騙你我真的不愛你。”她再次重申自己的立場語氣堅決沒有絲毫猶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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