趙東川當時也是猶豫了下,倒不是他聖母心發作。
而是在糾結他要如何將事情辦得乾淨。
正常來說,要是他犯了很多罪孽,那直接讓他去自首就行,以當下的社會風氣來說,他爹當乾部都得被牽連,自有法律製裁他。
可原主雖然死了,可彆人又不知道他已經不是原主了。
即使自首了,交代了,估計也隻是會對李舟從輕發落,拘留一下留個案底就完事,甚至可能斡旋一下,被批評一番就結束了也不是不可能。
沉吟了一會兒,趙東川想到了一個既可以報他坑殺了原主的仇,又可以不至於動靜鬨太大的方法。
…………
他動手殺人?不至於,不至於!他可不是這樣的人!他可清白的很!
躲在被窩裡的趙東川嘿嘿一笑。
原本他想直接把李舟肉體消滅的,可最終還是放棄了這個方案,一個大院子弟在院子裡莫名其妙死了,會引起一係列的連鎖反應,鬨出的動靜太大,而且他沒必要臟了手。
所以他選了一個相對折中的方案,那就是讓李舟在某次茬架當中不小心“意外”掛了。
大院子弟最喜歡打架,那不小心乾死了,是不是很合理?
所以,他利用催眠術的效果,設定了一個場景觸發的心理暗示,一旦出現茬架的場麵,而且他傷了人,那他就會不自覺的在某一刻自己往對方刀子底下送,依照他們這群人的習性,大概率一兩個月內就會見效果。
他還是留了一線生機的,隻要這個李舟不再打架,改邪歸正,那就沒事兒,可這基本不可能。
隨後他又運起催眠鈴鐺,將此次見麵的很多場景模糊化,讓李舟以為這是一場夢境。
不過也不知是頻繁使用鈴鐺道具消耗過大還是什麼原因,他感覺自己精神很疲憊,有點昏沉。
差點連斂息術和輕功都無法施展,好在他在林子裡休息了一會兒好了一些又將場麵收拾了一下,才強打精神,依著原路出了院子,然後一直往火車站趕。
在進火車站的時候甚至都忘記把眼鏡取下來,真是一忙就容易出錯。
還好現在沒有人臉識彆也沒有實名,隻是看票不看人,他是快走到月台才發現這個問題,趕緊找了個角落假裝噓噓,直接把眼鏡取下收回了空間。
想到這裡,趙東川感覺到一陣疲憊感襲來,火車汽笛聲,輪子轉動聲,像是搖籃曲一般,讓他昏昏欲睡。
沒一會,他就閉著眼睡著了。
…………
等他再次醒來的時候,已經是第二天的中午。
他睡在上鋪,又是一個人,也沒帶行李,就是一個挎包枕在頭下,沒啥人關注他,倒也清淨,睡了一個好覺。
趙東川揉了揉眼睛,看著底下窗戶外麵不斷快速流逝的風景以及透進來的陽光,感覺非常的放鬆。
人還是在陽光底下多曬曬的好!
搖了搖頭,放下心中莫名的感慨,趙東川半彎著腰,穿好外衣,從空間裡取出洗漱用品,踩著樓梯下了床鋪,朝著茶水間走去…
就這樣經過一天兩夜的顛簸,趙東川順利的返回了黃原城。
出了火車站,趙東川騎著自行車,在門房大爺熱情的招呼中他回了宿舍。
將多日未曾住人的宿舍打掃了一遍,又洗了個澡,隨後便騎著自行車,朝著賈冰家駛去。
過了這麼久才回來,可不得去見見,順帶蹭個飯,挺懷念淑芬嫂……做的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