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烏蘭?大哥為何想讓我去那?”
“沒什麼目的,隻是聽聞那裡風景不錯,想著你或許該出去散散心。”
江硯挑唇一笑,又說道:“隻是個建議,去與不去全憑三弟自己,走了!”
說完他抬步要走,江漓在他身後喚了一聲:“大哥!”
江硯回頭,問道:“還有事?”
“寧安公主那件事謝謝你!”
江硯笑笑:“誰讓我是你大哥,總不能看著你和那姑娘因這事永遠有隔閡吧,況且你與蕭寧安並非皇上賜婚,那我江家那日誰去迎親都不算欺君,充其量算是欺騙。”
“那日我去之時沒有易容,隻是帶了個麵具,是蕭寧安自己連我的臉都不看,便與我拜堂的,而且那婚書上也清清楚楚寫著我和她的名字,是她親手按了手印,所以我這連欺騙都稱不上,完全是她自願啊!”
江漓略帶歉意的說道:“我聽聞寧安公主昨日鬨得厲害,她那樣的性子,著實委屈大哥了!”
江硯毫不在意的一笑:“放心,我看不上她,她也看不上我,她會自己提出和離的,不信咱們走著瞧!”
出了將軍府,周止湊到江硯身邊問:“主子為何要讓鎮南將軍去烏蘭?您明知肅王殿下要去那,而三爺一向與他不和。”
“所以我才想讓這兩人多接觸!”
“肅王殿下若將來真想登上那個位置隻有我可不夠,他還需要借助我三弟的力量,而我江家也想要個從龍之功。”
“其實我三弟與阿衍本沒什麼矛盾,不過因為女人,這次他們都去烏蘭,在那裡沒有那位姓沈的姑娘,他們便沒有矛盾衝突點,咱們再派人給他們製造點麻煩,讓兩人共患幾次難,這交情不就來了!”
周止聽得目瞪口呆!
原來“交情”還能這麼處出來!
“那您怎知三爺會去?”
江硯露出意味深長的一笑。
“雲堇一定會去的,因為在這他根本控製不住自己去見心上人,但他不能去見,所以離開一段日子是最明智的選擇!”
可這次江硯算錯了,他怎麼也不會想到,沈柔竟與蕭衍一同去了烏蘭。
烏蘭的地理位置在大夏最北端,所以氣溫要比京城冷許多。
沈柔雖看了地誌,但仍是失算了!
她沒想到竟會這般冷,而且會在不到十二月的天氣就下了雪。
鈴鐺已經把兩人最厚的衣服都找了出來,雖然穿上了,可在這四麵透風的馬車中,兩個坐著不動的人還是冷的牙齒直打顫。
算算日子,她們自出來後已走了八日,應再有兩日便能到烏蘭了。
可越往北走越冷,這兩日她們該怎麼熬?
正所謂屋漏偏逢連夜雨,隻聽哢嚓一聲,載著她們的馬車竟然壞了。
蕭衍命人檢查一下,得知根本修不好,便當機立斷的吩咐道:“雲歌,你們去前邊的鎮子找個地方修馬車,另外讓人將馬車包上氈子,記得包的厚實些。”
雲歌說道:“主子,我剛才與本地人打聽過了,他們說要去前邊的鎮子,騎馬最快得走上一日,今日風雪大,沈姑娘身子又弱,不如你們先在前邊的村落裡休息,等馬車修好了我們回來接你們。”
蕭衍不說話,隻是看向沈柔。
沈柔看了看那已完全沒了氣的馬車軲轆,又看了看這漫天的風雪,隻能點點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