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柔斟酌了一會措辭說道:“女兒在幽雲城時,曾在他身邊做過一段婢女。”
沈太醫是過來人,聽她這麼一說,心中便猜到個七八分,難怪那鎮南將軍莫名其妙要求娶他女兒,原來兩人早就相熟。
但就看江漓那個娘,這武安侯府的大門,就算八抬大轎他女兒也斷不會嫁!
“你以後離他遠一點,非必要不見麵,武安侯府又如何,我沈家不稀罕!”
這話說的過重了,沈柔小心翼翼的問:“爹,江漓的娘到底和您說了什麼?”
沈太醫一聽,又是重重哼了一聲。
“說什麼你不必知道,記住爹的話就好!”
說完便氣呼呼的出門了,等他走後,沈柔將在前廳伺候的丫鬟喚了過來。
“雨竹,把你今早聽見的與我說一遍。”
雨竹氣憤的說道:“大小姐,那個武安侯夫人真是太欺負人了,要不是張嬤嬤她們拽著奴婢,奴婢都想過去撕爛她的嘴。”
沈柔笑了,不愧是她沈府的丫頭,有脾氣!
“她到底說了什麼?”
雨竹想了一下,氣憤的說道:“可難聽了!”
“她說大小姐就是個人人能睡的賤婢,還妄想嫁進她武安侯府,讓您趁早死了這份心。”
“還說讓大小姐以後不要勾引她兒子,說鎮南將軍棟梁之材,豈是您這樣的人能肖想的,警告老爺管好您,說她家的高枝您就算再積三輩子的德也夠不到!”
說到這雨竹已經氣的胸口起伏,她掐著腰,大有要和李氏乾一架的陣勢!
“真是氣死奴婢了!老妖婆,什麼東西!”
與她相比,沈柔倒顯得雲淡風輕,這是她早就料到的,隻是沒想到江漓他娘竟連自己的身份都不顧及,話說的這般不堪!
“雨竹,去門口告訴撫順撫遠,就說她以後若是再來,務必攔住,若是硬闖,就給我直接打出去!”
“是,小姐,奴婢這就去辦!”
江漓這娘,還真是讓她想想就頭疼!
江家老宅今日頗為熱鬨,因為武安侯帶著四個妾室還有一眾兒女回來了,所有人中獨獨少了大少奶奶朱氏。
武安侯掃視了一圈來迎接的人,見族裡該來的人都來了,卻獨獨不見江漓的影子,於是冷聲問道:“老三呢?他不知道我今日回京?”
江硯上前一步說道:“父親,三弟昨日醉了,現在還沒起呢,一會兒子再差人去他府上叫。”
武安侯沒說什麼,隻是冷哼一聲,又問道:“那你母親呢?她也喝醉了?”
“母親在外祖家還沒回來,已經差人去請了,應該很快便會到。”
武安侯又問了些其它的事,這才屏退眾人,獨留了江硯。
“老大啊!朱氏的事你要做個決斷啊!”
江硯深吸一口氣,這才說道:“七日後父親讓府上發喪吧,就說她重症不治,死在幽雲城了!”
“你忍的?”
江硯神色淡淡的:“有何不能忍,我與她本就沒有夫妻之情,是母親將她硬塞給兒子的,如今她走了,於兒子來說也是一種解脫。”
武安侯起身,重重的在自己這個大兒子肩頭拍了幾下。
“若有中意的姑娘,便娶回來吧,你也老大不小了,不能總這麼一個人,我江家也得開枝散葉!”
江硯一頓說道:“是!”
“最近太子和肅王那邊可有動靜?”
“都沒什麼大動作,太子被皇上敲打了幾回,最近幾乎一直都待在東宮,很少出門。”
“那肅王呢?”
“肅王··他最近好像在忙著追一個姑娘!”
“追姑娘?”武安侯驚得目瞪口呆:“什麼樣的姑娘還需肅王去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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