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雲憶拉住沈柔說道:“算了沈姐姐,就算找到我三哥,他也未必能幫上我什麼忙,其實有一個人他願意幫我的。”
沈柔拉起她的手說:“走,大小姐,去奴婢屋裡咱們仔細說說。”
原來江雲憶前段日子認識了一位公子,據她說那位公子溫潤如玉對她極好,讓她逃出去的主意便是那位公子給她謀劃的。
沈柔越聽越覺得不對勁,便多問了幾句。
“大小姐,您可知他是哪裡人?家中是做什麼的?”
提起意中人,江雲憶臉色微紅。
“他曾與我說過,家中是做藥材生意的,他自己也在家中幫襯著生意,這次來幽雲城是因為他父親想在這裡開家分店。”
“那他知道你身份麼?”
江雲憶搖頭:“沈姐姐也看見了,我雖是武安侯府的女兒,可平日裡穿的連丫鬟都不如,他一直以為我就是個丫鬟。”
聽她如此說,沈柔眉心緊皺,心裡那種不對勁越發明顯了。
她幫江雲憶分析:“大小姐,您有沒有想過,如果那位公子以為你是個丫鬟,他為何要帶你私逃,拐帶有身契的家奴那可是重罪,花些銀子為你贖身不好麼?”
“他家是做藥材生意的,現如今可是一本萬利的買賣,會拿不出給你贖身的幾十兩銀子?”
“可能···可能他以為侯府不會放我出去吧,我和他說了侯府要將我許給一個五十多歲老男人做妾的事,侯府勢大,他隻是一個小小的商人,如何敢抗衡?”
沈柔點頭,不是沒有這種可能,但她還是覺得不踏實。
於是她又拉住江雲憶的手說道:“大小姐,他的話能信嗎?”
江雲憶低垂著眸子,又開始攪她手中的帕子。
“能,能信的,沈姐姐,他說願意娶我為妻,一生一世都對我好。”
沈柔又勸道:“大小姐,你可想清楚了,你這一走,怕是再沒回頭路可行!若留下,我們還有兩天的時間,奴婢和您一起想辦法,沒準還能有轉機。”
江雲憶搖頭:“沈姐姐,我相信他!”
當夜,沈柔幾乎是一夜都沒睡。
因為她心裡惦念江雲憶,也不知她從侯府走的順不順利。
好不容易熬到天亮,她早早就去了老太太的壽康院,一是為江家老祖宗針灸治病,最重要的是想聽一聽有沒有江雲憶的消息。
可老太太院中如常,院裡的下人雖偶爾會說幾句閒話,但卻半點沒有關於江雲憶的。
也是,誰會對一個死了娘,親爹又不關心的小姐多關注呢!
她穩了心神,耐心給江老夫人施針。
因連續施針多日,老太太的頭疼病明顯好轉,連著臉上氣色也好了不少。
這一日她頗有興致的問:“柔丫頭,你與我那孫子相處的如何?”
沈柔不知道他這“如何”指的是什麼,隻能一邊給她按著頭上的穴位一邊想著措詞:“三爺性子極好,從不難為院中的下人,奴婢感念三爺恩德,定會儘心儘力伺候主子。”
江老太太將她上下打量一番,眼中深意更濃:“你這丫頭,明明知道我老婆子問的不是這個,老三那院中一向不留女婢,你可是頭一個,我今日聽了幾句閒話,說老三有意納你為妾?”
沈柔撲通就跪下了:“老夫人明察,三爺確實曾與夫人提過此事,但奴婢有自知之明,自己罪奴身份怎敢給三爺做妾,三爺也並非真意想納奴婢,不過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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