既然被懲罰了,自然要承受代價。
“原來是趙國軍,老熟人了。”
楊東當然還記得這個趙國軍,自己當時執意要處理趙國軍,但是前後被縣委書記譚龍和市裡領導阻攔,最後不得已隻能弄個黨紀處分,通報全黨,兩年內不得職務晉升。
雖然這已經很嚴厲,但如果按照楊東原本的想法,是直接要停職問責。
而現在楊東可以做到停職問責了,如果他現在處理趙國軍的話,整個開陽縣是沒有人能夠阻止自己,也不敢阻攔自己的。
市紀委調查組和省紀委巡視組的概念完全不一樣。
一個副科級的小乾部,與副處級巡視專員相比,更不是一個概念。
楊東早就今非昔比,不可與曾經的自己相比。
但是上次調查的事情已經處理完了,當處理結果公布的那一刻,就說明趙國軍犯錯的錯誤已經畫了個句號。
除非趙國軍又有新的違法亂紀行為,楊東才可以繼續調查他。
十分鐘後,車子停在了縣信訪局門口。
楊東和吳言從車裡麵下來,但是看到縣信訪局的大門緊閉,二層樓的信訪局已經漆黑一片,全部關燈。
楊東不禁皺起眉頭,看向縣信訪局門前貼的公告,縣信訪局工作時間,周一到周五上午九點至十一點,下午兩點至五點。
也就是說,下午要到五點才下班。
但是縣信訪局已經關門熄燈,明顯沒有人上班。
可現在不過才下午四點二十而已,距離五點至少有半個小時。
要說提前幾分鐘下班,勉強可以說得過去。
但是這已經不是提前幾分鐘那麼簡單,這至少早退了半個小時。
“這種情況,開陽縣委怎麼說?”
楊東指著縣信訪局大門緊閉,裡麵漆黑一片的二層樓,朝著吳言問道。
吳言臉色也有些不太好看,但他想了一下,還是回答道:“楊組長,信訪局是政府部門,還是得問政府那邊的…”
他話沒有說完,直接被楊東揮手打斷。
“我沒問是誰的責任問題,我問的是你們開陽縣委對這種情況是否掌握,清不清楚?”
“一個縣的信訪局出現這種情況,你們縣委作為一級黨委,要是沒有掌握,那就太可怕了。”
楊東說的意思,相信吳言能夠清楚和明白。
吳言臉色難看的望著信訪局,他臉色難看並非針對楊東,而是針對這個信訪局。
這不是給他們找事嗎?
你們早退能不能趕個好時間?最近三個月能不能消停一點?不知道巡視組同誌來了嗎?
這是非要撞在槍口上麵吧?
“楊組長,等我一分鐘,我來處理!”
吳言知道自己是躲不過去,雖然自己是縣委秘書長,但也是縣委常委,有權臨時管理。
他想給信訪局的局長打個電話,讓第一責任人親自解釋。
但楊東卻擺手攔住吳言的舉動。
“先回去再說。”
楊東看了眼吳言,笑了笑,然後轉身上車。
好不容易抓到一個破局的點,怎麼可能讓吳言這麼痛快給解決?
他要用信訪局來破局,來深入了解開陽縣的體製。
吳言的臉色凝重繃著,他心裡有些不太好的感應。
楊東不讓他處理這件事,那就說明楊東要利用這件事做個大的炮仗。
這個炮仗要是炸了,那麼可能炸傷很多人。
但是他又乾涉不了楊東,因為楊東是省紀委巡視組的組長,有辦案的獨立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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