潘大江坐在副駕駛上,目光拙劣的盯著楊東問。
楊東搖頭開口:“那倒沒有,就是希望潘大江同誌好好搞明白慶和縣事情,我們開陽縣這一組,就不勞你操心。”
“我知道潘大江同誌參加過很多次巡視組工作,做了好幾年巡視組的組長,經驗豐富。”
“但每個組都是獨立存在的,辦案也是如此。”
“我們駐開陽縣的這一組,有什麼不懂得,自然會問鄭組長,和其他幾位組長。”
“時間還早,你們到慶和縣至少還有四個小時,潘大江同誌可以閉目養神休息一會。”
楊東這幾句話,就把潘大江弄的老臉通紅,又氣又羞。
周圍的同誌們都麵色複雜的盯著楊東和潘大江,他們都聽出楊東這幾句話的含義。
你潘大江管好你慶和縣的事,哪來的資格管我開陽縣巡視組?
知道你潘大江參加過很多次巡視組工作,也做過好幾屆巡視組的二級組長,可你好幾年了都還是個副處級,跟我們一樣,有什麼資格教訓我們?
每個巡視組都是獨立存在的個體,沒有從屬關係,也不需要你潘大江多管閒事。
有什麼不明白的事情,自然會和巡視組的領導們溝通,有你潘大江什麼事?
你比鄭廣成和其他幾位副組長,經驗還豐富嗎?
幾位組長都沒說我楊東,你哪來的資格在這裡指指點點?
話的意思都一樣,但是說出來感覺不一樣。
這就是體製內的乾部,為什麼說話總要繞彎子。
畢竟罵人不吐臟字,才是最高級的罵人。
楊東本來就沒想招惹潘大江,大家井水不犯河水,你管你的慶和縣,我巡查我的開陽縣。
可你非要多嘴,非要仗著資曆老,倚老賣老。
一次兩次也就罷了,我也就忍你了。
可你三次四次還想這麼做,我可不慣著你。
我要是慣著你,我們駐開陽縣這一組的同誌們該怎麼想?我們組長是個慫貨,麵對你潘大江都不敢反駁?
組長被罵了都不敢反駁,試問組長是什麼想法?
所以這種事情,絕對不能慣著。
蘇沐芸也是眉頭皺起,看了眼這個潘大江。
她知道潘大江,一個任勞任怨的紀委老同誌了,在省紀委第五紀檢監察室工作多年,經驗豐富。
而且他年輕時候也是慶和縣的紀委乾部,讓他去巡視慶和縣,也是有優勢的。
但是沒想到,這個潘大江在大巴車上麵發神經,還有閒心管彆的組長?
你要是正處級,副廳級的話,管一管正常。
可你也不過是副處級而已,資曆老又如何?
說到底不過是看不上楊東這個農家子走上高位,更瞧不起自己這種官二代罷了。
“潘組長,你對楊組長,或者我,有什麼意見嗎?”
蘇沐芸說話更直接,直接問潘大江的態度。
對於一個不給你麵子的同誌,而且工作沒交集,生活沒交集的不必客氣。
該有的尊重給你了,但你既然不稀罕,那就彆怪我不給你麵子。
蘇沐芸的一問,讓潘大江的臉色立馬變了。
他對蘇沐芸這種官二代自然不滿,可不滿歸不滿,萬萬不敢得罪。
現在蘇沐芸的這麼一問,讓所有車裡麵的同誌們都看了過來,他的壓力頓時大了。
頗有一種搬起石頭砸自己的腳的感覺。
“誤會,我對兩位同誌沒有任何意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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