賀新成倒完茶之後,繼續和蘇玉良開口說起泡茶。
但看似是泡茶,實則說的都是省紀委最近的動作,有些大,有些快,有些急躁。
“我不懂茶,但我似乎記得古人喝茶有文喝,武喝。”
“泡茶應該也有功夫茶這個說法,講究的就是快急切。”
“你看,喝快茶,有時候也是一種享受。”
蘇玉良親自給賀新成示範,喝了一大口。
“不燙嘴啊?喝快茶對什麼都不好啊。”
賀新成笑眯眯的開口,望著蘇玉良。
“茶不燙嘴,怎麼叫熱茶?”
蘇玉良繼續開口,笑了笑。
“看來蘇書記喜歡喝武茶,我卻喜歡喝文茶。”
“其實說起喝文茶,我還是和李書記學習的,李書記就喜歡文喝,我在李書記身邊久了,也就被熏染了。”
“也挺好,文喝舒服,你說那?蘇書記?”
蘇書記看了眼手表的時間,已經是下午一點五十五分。
他臉上帶著歉意的朝著賀新成開口道:“老賀啊,不好意思,馬上兩點,我得去見李書記了。”
“有時間再過來和你探討怎麼喝茶。”
蘇玉良指了指手表,然後笑著站起身來往外挪步。
“好,蘇書記,有機會過來。”
賀新成把蘇玉良送到了辦公室門口,笑眯眯的目視著蘇玉良朝著省委書記辦公室走去。
蘇玉良轉身的瞬間,臉上的笑容消失了,取而代之的是一臉的冷肅之色。
賀新成喜歡文喝,他說李書記也喜歡文喝,隻有自己喜歡武喝。
矛盾出現了!
不僅僅是和賀新成之間的矛盾,更是跟李書記之間的矛盾。
連喝茶都喝不到一起去,更何談其他。
蘇玉良敲開了省委書記李正義的辦公室。
李正義一身黑色中山裝坐在桌子後麵辦公,長的很普通,但是比較清瘦,六十歲左右的年紀,頭發花白。
“哦,玉良書記來了,坐!”
李正義看到蘇玉良進來之後,臉上帶著笑意的起身,朝著沙發處指了指。
“李書記,還是這麼高強度的工作,還是得注意休息啊。”
蘇玉良看到李正義剛才伏案工作,臉上帶著真摯的開口勸道。
說話是一門藝術,怎麼說很重要。
如果他說李書記多注意休息,少工作。
那麼就有暗指李正義該收權的意思,你都一個快離任的人了,還這麼辛苦乾什麼?
如果他說李書記身體不錯啊,還能這麼大強度的工作,就有暗諷李正義身體不好還敢這麼工作的意味。
所以他隻能這麼委婉的提醒,才叫真誠的關心。
一個意思,但是表達的方式若錯了,那就是錯了,不管你是不是真心。
“沒辦法啊,全省兩千五百萬人民的幸福,重任在肩。”
“我當一天吉江省書記,就得工作一天。”
“玉良同誌,你也得多注意休息,你看你白頭發又多了。”
李正義笑著指了指蘇玉良雙鬢的白發,然後頗為感慨的說道:“到了咱們這個年紀,不服老也不行啊。”
蘇玉良聽了這話,心都涼了半截。
心想我蘇玉良才五十多歲啊,連五十五歲都還沒過,怎麼就到了這個年紀?怎麼就服老啊?
你李正義六十歲了,可我蘇玉良還年輕。
“李書記年輕啊,咱倆差了六歲,可是瞧我蒼老的樣子,不知道的還以為我六十歲了。”
蘇玉良笑嗬嗬的指了指自己頭發,開口打趣,算是自嘲?也許吧。
李正義聞言不禁指了指蘇玉良。
“玉良同誌,你這是說我年輕?還是說我工作沒有你儘心儘職啊?哈哈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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